堪比地下防空洞的场地中间是一个擂台,我回忆了一下来时的路,城市中心铺开的高楼大厦让我真诚地担忧起这个地下结构的稳定性,挖空了这幺大一片真的不会塌吗?但很快巨大的声浪扑面而来让我没有思考这些问题心思,充斥着野蛮和血腥的咆哮与喊叫让我的耳膜都差点被震破了。
“杀了他!”
“扯断他的手!”
“撕碎他!”
圆形的擂台上两个人正打得难解难分,纯粹的肉搏战,力量与速度的对决,只不过不存在点到为止,而是招招见血,拳拳到肉,各种攻击都是冲着要害去的。
“这里是生死不论?”
“倒不一定非要死一个,但绝大部分时候都只有一个能活下来。”
由美里又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飘向擂台的方向。长长的烟杆配上她迷离的眼神总让我合理怀疑她在抽大烟。
很快场上分出了胜负,一个如铁塔般健硕的男人向天仰头咆哮,发出胜利的嘶吼,场下的观衆更是排山倒海的欢呼。而他的对手脸朝下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不过我看他那微微凹陷的後脑勺和太阳穴,估计是好不了。
“啊啊啊啊,漂亮!”
“就是这样!!”
“给我更多鲜血!!”
“草,我的赌注全泡汤了!”
这些观衆并不在场上究竟是谁存活,他们只在乎刺不刺激,过不过瘾,充血的眼睛和极度亢奋的表情让人看着不寒而栗。我一面觉得这里充斥着的低俗肉欲血腥暴力使人生厌,另一面又觉得所有的阴暗面都可以在这里得到彻底的释放。
脑海里两种声音已经吵得不可开交,单纯善良的流浪者在不停恳求我快点离开这里,而在流星街里早已扭曲了善恶观的小艾比则像是游鱼进了大海,觉得回到了自己的舒适区完全不想走。
而我自己呢?
欢呼声,怒吼声,一下一下如鼓槌击打在我的心脏上,血液开始逐渐燃烧,让我的情绪也逐渐攀升。想要撕碎什幺毁掉什幺杀戮什幺的欲望有些难以压抑,忍不住吞了口分泌过多的唾液。瞳孔微缩地看着场上那个绕场一周不断彰显自己力量的男人,想要看到他倒在地上的样子,想要证明自己,除了念能力,仅靠肉体的力量也可以保护自己。
回忆起来的路上西索说的话。
“这里的战斗没有规则,只有把对手打倒这一个目标,他们甚至比起杀人更享受一片片撕碎对手的过程。艾比酱被伊路米保护得太好哟,虽然吃过些苦头,但还没有直面过人类最直接的恶意吧?”
西索似乎忘记了我也是从流星街里爬出来的恶鬼,失去记忆时的表现让我和童年的经历十分脱节。少了那种对外面世界争锋相对的不顾一切,我更像是一只在伊路米·揍敌客画好的范围内扑杀标记好的羊羔的猎犬,而不是一头会拼尽全力厮杀的孤狼。
是一件带着伊路米强烈个人风格,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但我本应该是野蛮自由生长的流星街人啊!此时脑海中的小艾比占了上风,对杀戮和鲜血的渴望让我的身体都微微发抖。
西索是真的很想让我脱胎换骨,把我带到这个剥去在场所有人人皮的斗兽场。是想要让我快快成长为他满意的果实然後再把我摘下吗?看了一眼自从进来後就很沉默的西索,他个站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想些什幺,但留意到我的目光後,西索向我抛了个飞吻。
“我大概知道为什幺西索会带你来了。”
由美里又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後又气息幽长地吐出。她估计是有什幺特权的,在这里这幺多人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抽烟,即使我不喜欢烟味,但美人在旁的诱惑还是让我忍耐了下里。
“看到战斗时你的眼神和他很像。”
这几乎是一种赞美了!虽然说得我很变态的样子,我笑了笑,“谢谢了,虽然和他很像听上去很诡异。”
翻身跳上擂台,战败者的尸体已经被拖了下去,几乎有两个我那幺壮的守擂者看到我跳上来,有些轻蔑地看着我。
“你是新来的主持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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