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音,黎小鱼就跑出去了。
云裎景抚平被黎小鱼揉皱的纸张问:“陈家村那三个?”
王平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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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鱼跑的飞快,一路来到军医营,看到连草和白安坐在小板凳上,连深和乔言正在给他们清理伤口上药。
连草:“嘶疼,师兄你轻点。”
连深:“现在知道疼,当时打架的时候你怎麽不怕?”
“就你和白安这个小身板,怎麽就敢那麽高大的男人打的?”
连草捂着肩膀上的伤:“还不是他们骂小鱼哥哥,师兄,你不知道他们骂的多难听,当初小鱼哥哥路过我们村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高兴,觉得他随时都很难过一样,有那样的同村和亲戚,他能不难过吗?”
不说事实到底是怎麽样的,那也不能那样骂人啊。
怕连深不信,连草说完扯了扯白安的衣服:“不信你问白安,而且白安比我更生气,他最先扑上去打人,我不是主犯,我顶多算个帮凶。”
说完还呲着个大牙嘿嘿笑,可他脸被打肿了,笑起来的模样有些滑稽。
白安也好不到哪儿去,嘴角破了,流了不少血,他摸了摸嘴角说:“确实是他们过分了,他们想找小鱼利用身份让王爷给他们行便利,被小鱼拒绝了就抹黑小鱼,说的话难听至极,哪里有他们这样的亲戚,如果是真的亲戚,他们肯定会为小鱼考虑,怕小鱼在王爷面前为难,所以不会开这个口。”
哪会像那些人,不仅不为黎小鱼考虑,反而还是抹黑,辱骂,骂的非常脏。
连深:“那也不应该直接冲上去打人,你们又打不过他们,应该先回来告诉我们,告诉王爷,王爷出手,解决他们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吗?”
连草:“那种时候谁忍得住啊,白安你说是不是?”
白安点头:“嗯,我反正忍不下去。”
连深:“真是,那就活该你们挨疼。”
连草立刻大叫:“师兄,你不疼我了!
连深:……
黎小鱼听着这些话,明明都是为他考虑为他好,他的鼻子却一阵一阵得发酸,伸手揉了揉鼻尖才走过去问:“小草,白安。”
听到他的声音,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小鱼,你来了。”
黎小鱼眼睛红的厉害:“你们怎麽样?”
连草立刻摇头:“没事,打一架不算什麽,我小时候在村里打的架可多了,这都是小伤。”
连草没穿上衣,除了脸和肩膀红肿以外,胸膛和背上还有不少淤青,腰上还有手指印,一看就是被欺负惨了。
白安也一样,嘴角又红又肿,还破了口子,身上也有手指印和淤青。
但他和连草一样摇摇头:“就是,打一架而已,没事的,你别难过。”
连深也跟着说:“夫郎不必在意,连草小时候确实皮,和人打架的次数不在少数,更何况为朋友出头也是应该做的,要是夫郎看见有人辱骂连草,夫郎应该也会挺身而出的。”
黎小鱼点头:“嗯,我会的。”
他走到他们身边坐下,小声问:“辛苦你们了,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其实他已经猜到一些了,但还是想再问问,了解清楚情况。
连草嘟着嘴:“你让白安说,白安最先听到他们骂人。”
白安点头:“嗯,我今天和连草去山上……”
他今天和连草去山上采药,下山去河边洗草药晾晒,顺便洗手洗脚。
他们刚把草药晒好,等水干一些就可以背回去了,但连草说他挖的草药里面有一株非常珍贵的草药掉了,想回去找找。
白安留在河边看着药,免得有人偷偷把他们的药拿走了。
可连草刚走,就来了三个人高马大的士兵。
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话,满嘴脏话,恶心至极。
“我就说他是个浪荡的,那才多久他就找了新男人,要我说,当初还不如我们哥几个去尝尝鲜!”
“笑话,一个耐不住的小骚货而已,攀上了皇亲国戚就不认亲了,要是当初我们几个去把他吃了,就那样,王爷还能看得上他?”
“别说,我怀疑陈景刚走他就偷偷找了男人,不然他怎麽那麽熟练,还知道把野男人僞装成陈景?”
“也就他运气好勾到了个王爷,要不是王爷,他要被陈家村的人践踏死!”
“一个乡下夫郎,王爷也能宠他多久,等到时候他被王爷丢弃,我们哥几个……哈哈哈哈。”
三人淫邪的笑了起来。
其中一个还说:“反正他也是我们陈家的夫郎,谁上都一样……”
他话还没说话,就被一块石头砸了脑袋,疼的眼睛发花,甚至还有血流了下来。
他愤怒的转头,看到白安站在那里手里拿了好几块石头,气冲冲的说:“闭上你们的脏嘴,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