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想了想,小声说:“在军营处理尸体的焚尸坑边上的石缝里,怕下雨被淋坏了,你还用油纸包的好好的。”
听到这话,李重安神情严肃:“你竟然真的知道,你竟然……”
“白安。”
“白安。”
李重安的话还没说完,远处就传来黎小鱼着急的呼喊声。
黎小鱼:“白安,我们药已经挖好了,要回去了,你到哪儿去了?”
连草的声音更大:“白安,是不是掉到哪个坑里了,出点声,我们来救你!”
怕被人看到,李重安低声说:“今天晚上我来找你。”
李重安说完就跑了。
白安松了口气,全身颤抖的坐在草丛里大哭。
听到他的哭声,黎小鱼和连草都跑了过来,拨开草丛看到他坐在地上,着急的去扶他:“你这是怎麽了?”
黎小鱼着急的问:“你脖子上怎麽流了这麽多血?”
白安:“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被草割伤了。”
连草不信,他又不是没被草割过,质疑的问:“这怎麽可能,什麽草能割的那麽深?”
白安有些不安的说:“摔地上了,被地上的草尖戳的。”
没办法,这个世界活的就是那麽艰难,他必须得两头撒谎才能活下去。
连草虽然依旧怀疑,但见白安都受伤了,也没再问,而是和黎小鱼一起把他扶出草丛,然後给他上药。
起身黎小鱼也不信,白安脖子上的伤口整齐,不像是被草或者被戳伤的,倒像是锋利的兵器割伤的。
如果是从前他肯定也不懂这些,但云裎景受伤的次数很多,具体是什麽样的情况,他多少了解了一些。
看着白安只有小半背篓的药材,明显还没怎麽挖就出事了……
可这地方这麽隐秘,有人在这里伤害了白安而他们都没发现,那那些人是不是现在也在暗处看着他们?
想到这事黎小鱼有些害怕,他替白安提着背篓,四人快速往回走。
回去後,乔言就拉着白安喝药去了。
连草也尝试着想要把药材整理出来清洗,黎小鱼拉着他说:“小草,你过来。”
连草:“怎麽了小鱼哥哥?”
黎小鱼小声问:“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事很不对劲?”
“你是说白安的伤吗?”
连草也小声起来:“我也觉得不对,他脖子上的伤绝对不是草割出来的,哪怕是摔在地上被什麽东西戳到了,也不会是那麽整齐的伤口。”
作为医者,连草的经验比黎小鱼更丰富,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就像当初云裎景说腹部的伤也是摔跤摔的一样,他从来都没信过。
黎小鱼点头:“嗯,我们去的时候都好好的,没过多久他就受伤了,还是在草丛里,你说,不是有人偷偷跟着我们,趁着我们不注意,就,就伤害了白安,但白安不敢说?”
连草:“我也是这样想的。”
只是,连草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他不会功夫,甚至连个像样的兵器都没有,最有力的武器就是他的小锄头,要想帮白安完全没办法。
让白安跟他一起住军医营,就是他的极限了。
黎小鱼不止担心白安,还担心黎小鱼和乔言,谁知道那人伤害了白又会不会来伤害他们呢?
他小声说:“也不知道那人为什麽会伤害白安,小草,这段时间你和乔言也小心点,以後采药都叫上我,我,我带着王净一起去,他很厉害,如果有人靠近他一定会发现的。”
之前王净随时随地的跟着他,他虽然没说过,但心里其实是不喜欢的,总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活在云裎景的监视下。
可今天王净不跟着他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心里也有些害怕。
连草点头:“好,辛苦小鱼哥哥了。”
“小鱼。”
连草刚说完云裎景就来了,害怕被凶,连草立刻就跑了。
黎小鱼有些委屈的走过去抱住云裎景,小声喊:“夫君。”
云裎景一直皱着的眉心终于松开,低声问:“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