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裎景愣住,转头看黎小鱼,果然看到了黎小鱼眼里的委屈和难过,还有最开始遇到时的倔强。
他连忙走过去抓住黎小鱼的手臂:“小鱼,我刚才……”
黎小鱼都没等他说完,就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去。
看着空空的手心,云裎景皱眉又去抓:“小鱼。”
黎小鱼声音很小:“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我就不能和任何人接触?”
云裎景愣住。
黎小鱼声音有些发颤:“也不能,不能有朋友?”
这一路走来,不管谁靠近他,云裎景都会把错怪到他头上,说他勾人。
会把那些人赶走,不让他靠近他们。
现在也是一样,连草洗澡,他连衣服都没脱,为什麽一来就吼他?
别说他原本就没打算下去洗,毕竟他和云裎景约好了晚上再来。
就说他就是真的现在就下去洗了,云裎景又凭什麽吼他?
有了夫君,连洗澡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也对,云裎景一直都是这样的……
“不是。”
云裎景冰冷的声音软化了很多,听起来有些着急:“我没有不允许你有朋友,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要不是为了拥有一个鲜活的小鱼,他恨不得把黎小鱼捆在他身上,永远都不能和他分开。
可小鱼需要水,被捆起来会因为缺水而死。
所以……
云裎景强忍着怒气和无法克制的占有欲,努力的露出温和的笑容:“小鱼,我……”
他不知道他怒到极致的笑容有多可怕,但平时能言善辩,擅长各种布局的他现在却想不到有什麽词语来为自己辩解,半天没说出话来。
黎小鱼只是擡头看了一眼,就吓得呆住了,他心跳的飞快,呆呆的望着云裎景,害怕的问:“夫君你,你是不是想……打我?”
听到打人的话,连草也不管云裎景是不是王爷了,着急的就想跑过去帮黎小鱼把人拉开。
他双手捏着帕子,刚从水里跑出来就被谢千池一把抱住了。
连草仰头:“你干什麽?”
了解云裎景的谢千池神情严肃:“嘘,王爷对夫郎的占有欲非常可怕,要想夫郎没事就别过去,我们先躲起来。”
说着就把人拽入一边的草丛里。
谢千池是将军,身材高大力大如牛,连草像小鸡崽子一样被他掐着咯吱窝就抱到草丛里去了。
连草被迫蹲在草丛里,虽然明白谢千池的意思,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低声说:“就算我们要躲起来,是不是,是不是也应该先让我把衣服穿上?”
他一边说一边扯着帕子,想把自己的隐私遮起来,可帕子不大,站着还好,但蹲着却……
谢千池下意识看向连草的身体,随後整个人都愣住了。
连草身材纤细,皮肤又白,一双长腿非常漂亮,大腿上的肉丰盈嫩滑,上面还有被草叶割出来的红痕。
平时被一箭穿透肩膀的伤也不放在眼里的谢千池,现在伸手摸了上去,拇指轻轻的在红痕上摩擦,低声说:“割伤了。”
连草吓的脸色惨白,一手抓帕子,一手慌张的去推谢千池的手,着急的喊:“谢将军你摸我干什麽,松手,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