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裎景左边跨了一小步,直接挡住他的视线,低声问:“你在看什麽?”
谢千池知道他的脾性,翻了个白眼说:“啧,你挡什麽,我就看看,又不是要抢你夫郎。”
云裎景的手直接按在剑柄上,谢千池连忙按住他的手说:“别啊,怎麽动不动就要拔剑,我只是在想那叫小草的被他师兄辜负,现在肯定很难过,你夫郎过去陪陪他正好。”
云裎景心里有气,他是在陈景死後才遇到黎小鱼的,怎麽就算抢别人夫郎了?
听到这话,他恨不得把谢千池一剑了结了。
要不是这麽多年的情谊在,谢千池早死八百回了。
云裎景:“连草被辜负了?”
谢千池点头,一脸看好戏的说:“对啊,我亲耳听到的,连草那个师兄喜欢他的小徒弟乔言……”
军营里没什麽有趣的事,生活疲惫又无趣,一旦有点什麽风吹草动,不少人都会参与进来讨论。
谢千池也不例外,偶尔遇到一些感情纠纷,他也喜欢去打听打听。
云裎景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回头看了看,正好看到黎小鱼和王净走进军医营的营帐里,随後低声问:“那边菜地浇水怎麽只安排一个人?”
谢千池:???
云裎景:“多安排几个,最少得六人,还有运水的独轮车也换换,用方便停歇的两轮板车。”
谢千池:???
他刚来这里不算久,虽然已经了解了不少情况,也处理了不少事,但也不至于连给菜地浇水这些事他都要管吧?
谢千池皱眉:“怎麽给菜地浇水这事也要我管?你把我当什麽了?”
云裎景:“下午小鱼要去帮忙浇水,快去安排。”
谢千池:……
他感觉这家夥完全没在听他说话。
云裎景:“还有,今晚小鱼要去洗澡,让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河边。”
谢千池:……
“好好好,你的夫郎天下第一,我这就去安排。”
谢千池嫌弃的翻着白眼,无语的扭头就走。
云裎景也跟了上去:“再给我准备一把大伞。”
谢千池回头:“你怎麽天天要打伞?”
太阳虽大,但他们都是男人,不至于走几步都要撑着伞吧?
云裎景心情沉重:“我对小鱼做过不少过分的事,现在虽然说开了,但心里的隔阂不是一时就能消散的,在他彻底接受我之前,我的脸对我来说也是优势。”
他不能让这个优势消失,所以一定不能被晒黑。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比云裎景黑了两个度的脸,谢千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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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
黎小鱼过去的时候,连草正在给伤兵熬药,连深和乔言也在,营帐外面摆满了熬药的炉子,导致这一片都热气腾腾的。
听到他的声音回头,三人回头,连深和乔言连忙站起来对着他行礼:“夫郎。”
黎小鱼没想到连深会对他行礼,有些受宠若惊的摇摇头,还没说话,连草就高兴的用脚勾了个小板凳说:“小鱼哥哥别管他们,快来坐。”
黎小鱼有些拘束的坐下,从地上捡起刨火棍想帮忙看炉子,就看到连草就警惕的看了眼王净,然後凑到他耳边,小声问:“小鱼哥哥,能不能让那个人离远点,我有件事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