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鱼声音很小:“没想到军营也会种地。”
云裎景:“多少会种些。”
黎小鱼好奇的走过去看,种的都是比较耐旱的蔬菜。
树林里挂在树上的葫芦藤上已经有了小葫芦,躲在草丛里的南瓜,还有地里一排排的空筒菜。
这片土地的菜看起来虽然多,可他们的人更多,这些菜全部煮了都不够他们分的。
但种植的面积也不止这些,每个区域多少都有几块地。
只是他们主要吃的还是靠着皇城给的粮草,这些新鲜的都是提供给将军和一些表现好,或者立功了的士兵。
偶尔也会熬一锅蔬菜汤大家一起喝。
云裎景不是想让黎小鱼干活,而是想对黎小鱼投其所好,毕竟这些地本来就有人打理,黎小鱼来不来都是一样的。
他只是怕黎小鱼过的不开心。
云裎景神色和往常无异,但心里却有些紧张的说:“如果你喜欢,可以每天早上和下午过来,我陪你来。”
“好。”
黎小鱼没忍住笑了笑,擡头小声说:“如果你忙的话,我一个人来也可以,还有小草,小草也可以陪我来。”
连草说想留在这里做军医,皇城虽然会给他们药材,但他们不忙的时候,几乎都会出门去采药。
正好这片地後面的是一片连绵的山丘,应该也会有药材,他们可以同路。
见黎小鱼笑了,说的话也多了,云裎景勾了勾唇:“嗯。”
黎小鱼和云裎景收了伞走到树林里,树林边缘的树上挂满了葫芦藤,已经结了不少小葫芦了,再长一段时间就能吃了。
老了不能吃,还能割开做工具,很方便。
“好多小葫芦。”
黎小鱼很喜欢这些小葫芦,仰头看得出神,没发现云裎景看他的眼神变了又变,心里不该现在滋生的欲望一簇一簇的往外冒。
云裎景很少看到黎小鱼笑的这麽轻快,就像他刚遇到黎小鱼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黎小鱼虽然也害怕他,却没有後来那麽……
那时候的黎小鱼在对他放下防备心後,笑的就是这样的轻快。
云裎景捏着伞的手越握越紧,从前他没有体会过这些感觉,一直不曾理解同岁的其他男子对房事的痴迷,如今也是……
“哐当!”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摔打的声音。
黎小鱼和云裎景站在葫芦藤後面探头,看到一个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少年。
少年把手里的独轮车丢的老远,三个水桶也各在一方的地上滚动。
少年对着离他最近的那个水桶狠狠踹了一脚,生气的说:“这麽多地就让我一个人浇水,吃又不给我吃,水还要让我浇,凭什麽凭什麽凭什麽!”
似乎没看到云裎景和黎小鱼,少年一屁股坐在树荫下,然後解开绑在头上的红布,露出俊俏的面容,随手薅了个葫芦叶子给自己扇风,气呼呼的说:“工具也垃圾的不行,还独轮车,就不能给个板车吗?”
“真是又小气又气人!”
少年一边说一边抱怨,还踹了脚地上的泥土,声音带上了委屈和倔强:“我就不干活,都干死算了。”
因为大风的缘故,这些菜和葫芦藤上都落了一层沙,黎小鱼偷偷的用手抖了抖靠近根部那片叶子上的沙,是湿的,确实是有人浇灌过。
边境缺水,也不知道浇灌这些青菜的水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水是从远处运回来的,那那麽多地就少年一个人浇灌,确定累了些。
他转头看云裎景,想问能不能再安排几个人一起浇水,却看到云裎景已经脸色阴沉的走了出去,目光狠厉的盯着少年,冷声道:“你是谁手底下的兵?”
听到有人说话,少年吓的回头,看到云裎景後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云裎景没有穿士兵统一穿的铠甲,还穿了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腰间束着玉带,就连头顶都束的是金冠,一看就是个有身份的。
旁边还冒出一个漂亮的夫郎,也是一身贵气,就是看起来有些胆小。
少年也没想到大白天的还有两人在这里钻树林,还正好看到他抱怨偷懒的一幕,瞬间觉得天都塌了,感觉自己人生倒霉透顶。
受罚都没哭他的,突然就流下了两行清泪,因为要是被什长发现他偷懒,肯定又要罚他。
他连眼泪都来不及擦,慌张一边把水桶捡起来放在独轮车上,一边哭着解释:“我不是偷懒,我只是歇歇,马上就去干活。”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