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也感叹了一句:“师傅好凶啊。”
黎小鱼回神,好奇的看向乔言。
乔言看起来没什麽坏心思,可一想到他们三个的关系,黎小鱼忍不住又担心起来。
这场闹剧最终以连草累了结束,他抱着人连深的腿可怜巴巴的说:“师兄,我真的好累,我好想睡觉。”
连深叹了口气,把棍子一丢,随後朝着黎小鱼行礼:“夫郎,抱歉,家弟顽劣,让你见笑了。”
黎小鱼摇头:“没有。”
连深:“他这一路辛苦,我带他去休息,等他休息好了,再来找夫郎说话。”
黎小鱼声音很小:“好。”
连深跟黎小鱼打了招呼後就带着连草回去休息了。
周围看热闹的士兵,和其他军医还有受伤的士兵都认识连深,连深脾气好,很少跟人红脸,没想到还有这麽狂躁的一面。
他们一边感叹一边笑,但正主走了,他们也就散了。
黎小鱼忧心忡忡的看了眼去嘟着嘴煎药的乔言,转身跟着王净往回走。
一边走一边回想连草和连深的关系。
他们订了婚,按理来说,连草看到连深抱着别人应该会生气,但连草看起来没有一点生气的感觉。
而连深对连草也没有藏着掖着,当着面就拉乔言的手,正常谁会拉着别人的手去给人介绍?
但连草也没生气,而是兴奋的说他也要收徒弟……
“你去哪儿了?”
黎小鱼想的正出神,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云裎景一把抓住手臂:“为什麽不在帐里?”
黎小鱼被吓了一跳,擡头看到云裎景脸色微红,满身酒气,眼神就像他们第一次洞房时那麽凶狠。
想起村里不少男人喝完酒会发疯,有的甚至还会打媳妇和夫郎,他有些害怕的说:“我出来走走,是你,你说可以的。”
王净见云裎景喝醉了,想去搀扶:“主子……”
云裎景甩手,冷声呵斥:“退下!”
喝醉了的人一向不讲道理,更何况还是云裎景,他冷着脸把黎小鱼往怀里按:“再碰他,那双手就别打算要了。”
王净惊讶看了看自己的手,收回去後才说:“主子,属下是打算扶你。”
云裎景没说话,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黎小鱼。
黎小鱼不知道云裎景喝醉了会不会打人,下意识看向王净,可却不敢求救,刚转头眼神还没递出去就被云裎景掐着下巴掰了回来:“你在看谁?”
云裎景一手拉着黎小鱼,一手抽出腰间的长剑:“再看他一眼,我立刻杀了他。”
黎小鱼又害怕又震惊,别人喝酒喝醉了顶多打人,云裎景喝醉了竟然杀人!
王净也惊恐的看向黎小鱼,这次也不解释了,转头就跑了。
毕竟他知道黎小鱼胆子小,这种时候一般都会看看他们。
按照主子这个想法,他们可不经看。
见王净跑了,黎小鱼脸色惨白,眼泪瞬间就都出来了,下意识求饶:“我不看了,夫君你把剑收起来好不好?”
太吓人了!
黎小鱼整个人都在抖,生怕云裎景发酒疯一剑杀了他。
云裎景喝酒不上脸,面上看不出什麽,实际却醉的不轻,见黎小鱼哭了,他把剑往地上一丢就去给黎小鱼擦眼泪:“怎麽又哭了,谁欺负你了?”
完全没有注意到是自己把人吓哭了,冷漠的声音又凶狠的问:“说,谁敢欺负你,本王诛他九族!”
见云裎景把剑丢了,黎小鱼多少松了口气,但阴狠的声音却让他心口一颤,小声说:“夫君,我们先回营帐吧。”
外面人多,云裎景又是王爷,就算他真的在这里杀了人,也不会有罪。
但黎小鱼害怕,他想回去。
云裎景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嗯,事关重大,回帐再议。”
黎小鱼心惊胆战的拉着云裎景往前走。
一直跟在附近的王净和王平:……
王平看了看王净,低声说:“你去把主子的剑捡回来。”
王净摇头:“不了,还是你去吧。”
王平也不想去,刚想拒绝,就听见谢千池说:“不用去了,你们主子回头自己捡起来了。”
两人擡眼一看,看到云裎景果真把剑捡了起来,正在往腰间插。
黎小鱼没想到云裎景这麽狠,把剑往自己腰上插,慌张的抓住云裎景的手臂,声音颤抖的问:“夫君,你,你在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