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两个字,连草整个人都愣住了,好一会儿才看向一直守在他们身边的王净,然後再看看黎小鱼,最後不敢相信的问:“小鱼哥哥,你夫君是王爷,你,你确定没骗我吗?”
黎小鱼:“没骗你。”
对于云裎景的身份,最开始他的反应其实和连草没什麽区别。
只是,那时候云裎景太过强势,对他心里压迫不已,导致他根本没来得及震惊。
连草小声说:“那小鱼哥哥你岂不是王妃?”
黎小鱼:……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我……”
连草:“难怪,我就说他怎麽随时都要找人守着他的院子,原来是皇族,那就不奇怪了。”
之前在村子里的时候,连草就好奇云裎景的身份,因为他们一家除了黎小鱼以外,其他的人都是汉子。
这样的家庭看起来本身就很奇怪。
虽然对外称是长工,但那气势,怎麽都和他们村子里普通的长工不一样。
那时候他就隐隐约约感觉云裎景身份不一般,没想到竟然是皇族。
黎小鱼没说话,对于云裎景的身份,他也不知道该怎麽说,只能沉默。
还好连草对云裎景也没有多在意,没说几句就问:“小鱼哥哥,你知道我师兄在什麽地方吗?”
黎小鱼愣了一下,然後擡头看向王净。
他不知道连深在什麽地方,但王净有可能会知道。
王净心领神会的点头:“属下带夫郎过去。”
于是,王净背着大包袱,带着连草和黎小鱼朝着军医营走。
连草有好几年没有见到师兄了,眼里都是期待,黎小鱼一边走一边说:“上午他还感谢我们帮你带东西给他了,没想到下午你就来了,他应该跟你一样高兴。”
连草脸上难得露出乖巧地神色,点点头说:“嗯,从小到大师兄就疼我,当初征兵原本是……反正,他走的时候我很难,想跟他一起走,但他非要让我留在家里,爹也不让我走。”
爹不让他走,官兵不让师兄留下,他们就只能分离。
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军医营的地界。
因为昨天晚上的内战,不少士兵都受了伤,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味。
黎小鱼不喜欢这个味道,小脸苦巴巴的皱着,连草立刻笑了起来:“小鱼哥哥不喜欢这些味道吗?”
黎小鱼有些窘迫的说:“嗯,有点难闻。”
这时,连草从胸口掏出一个很宝贝的油纸包,小心翼翼的打开说:“那你吃块糖,药味儿苦,吃块糖就甜甜的了。”
“谢谢。”
黎小鱼不擅长拒绝,在连草可怜的三小块糖中拿了一块最小的塞进嘴里。
到了连深的帐篷前,刚捞起帘子,就看到连深坐在桌前,正环抱着一个身材较为纤细的少年,手把手的教对方写字。
黎小鱼愣住了,站在帐门口嘴里的糖都惊的忘记吞咽了。
王净也是一愣,随後和黎小鱼一起看向连草。
但连草不为所动,手上的糖都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立刻就跑了过去:“师兄!”
连深擡头,看到连草後满眼意外,松开少年站起来,惊喜的喊:“小草,你怎麽来了?”
连草一把抱住连深,眼眶微红的说:“我来看看你,师兄,我们已经有两年没见了,这两年,你过得好不好?”
“好,很好,快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