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草有些意外,没想到说起这事,黎小鱼竟然要赶他走。
连草:“小鱼哥哥!”
黎小鱼眼眶绯红:“我真的没事,天那麽热,你快回去休息吧。”
看黎小鱼不领他的情,连草有些生气,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也对,毕竟他们认识的时间又不久,他胡乱操心什麽?
而且,他们认识的时间才两天,就算真的有什麽问题,黎小鱼应该也不敢告诉他。
连草咬牙:“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黎小鱼声音很小,费了很大的劲才缓缓说:“……慢走。”
连草回头看了看他,最终什麽都没说,转头走了。
黎小鱼看着连草的背影,缓缓闭上了眼睛。
隔壁房间里,王净从门外进来,低声说:“主子,我给夫郎送午饭去,可夫郎他……又睡着了。”
云裎景手里拿着底图,低声说:“放着吧。”
房间里所有的安暗卫都沉默着,关于他们的计划和行程,他们随时可以提出意见,但关于黎小鱼,他们却什麽都不能说,一开口就能惹来云裎景的怒视。
严重时,还会有责罚。
王净:“主子,属下觉得夫郎的情绪和之前不太一样,是不是被吓到了,要是有时间的话主子还是带夫郎出去走走吧,不然,再过几天要赶路了,你们又得一直待在马车里。”
听到王净说黎小鱼的情况,云裎景放下地图,想到黎小鱼慌张的寻找他,满眼都是他的模样,低笑着说:“嗯,下午带他出去走走。”
说完,他又说:“准备好马车,大後天一早出发。”
云裎景後背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腹部的口子原本就不深,有杨凡的药,对他来说也不算什麽。
昨晚上的血只是个意外,再养两天就上路不是问题。
王净:“是。”
云裎景:“给他多准备些换洗衣物和零嘴糕点。”
王净:“属下这就去办。”
吩咐完王净,云裎景这才回房。
黎小鱼睡的不是很安稳,但也没做什麽恶梦,梦里都是他和云裎景和平相处的这段日子。
普通,寻常,却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异样感。
这个梦他做了很久,一直到下午他才醒过来,睁眼就看到云裎景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看信。
云裎景似乎总是在看信,也似乎总是在发怒。
十次看信,就有八次会生气。
这次也是一样。
似乎没有察觉到他已经醒了,云裎景砰的一声把信拍在桌子上,之後觉得不解气,最後又把信拿起来撕了个粉碎。
“王平!”
云裎景冷声喊。
王平立刻从门外走进来:“主子。”
云裎景:“准备笔墨。”
“是。”
王净似乎不在,不然云裎景不会叫王平的。
王平像之前的王净一样,立刻拿出笔墨纸砚,在桌上一一摆好後开始研墨。
云裎景生气的时候写信的动作也非常的快,没一会儿就写完了一整篇,神色严肃的放在一边晾干。
等晾干後,他才把信折好放进信封:“找人快马加鞭,一定要亲自送到小皇帝手里。”
王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