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去山上采药也来不及,而且他也不认识药,真不知道他们需要什麽药,就算知道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王净:“夫郎你先别急,属下有功夫,脚程快,可以去镇上看看,如果怕有人怀疑,就先抓主子的药,其他的人就先等等,等主子好了再说。”
其实他们都不需要吃药,全都是为了配合主子。
所有药都被他们倒掉了,不过他们也挺喜欢这样的日子的,每天只需要躺在那里就行了,不用打打杀杀,也不用做任务,比放假休息还舒服。
这地方绝对安全,除了配合主子以外,其他的什麽都不需要他们操心。
黎小鱼还是很担心:“那,那其他人的伤怎麽办?”
王净:“属下们是暗卫,这样的伤对属下们来说是非常常见的,很多时候都没有药,所以……即便是不吃药也没关系,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王净说的是事实,他们暗卫做的事一直都是最危险的,死的也是最多的,身上几乎时时有伤,但受伤後有时候有药,有时候没药,但都坚持过来了。
像黎小鱼这样辛辛苦苦为他们熬药,药吃完了还为他们的药发愁的主子可不多见。
即便是他们跟了云裎景这样的主子,对黎小鱼的关心他还是会忍不住动容。
“没药怎麽可以……”
黎小鱼不赞成,小声说:“还是少买点吧,多去几个药铺,或者,或者在村子里找找有没有药郎。”
王净:“是,我这就去办,主子就劳烦夫郎照顾了。”
黎小鱼点点头,紧张的说:“那你小心点,注意安全。”
王净:“是。”
说完他逃跑似的转身跑了。
夫郎对他这样关心,主子肯定听到了,要是主子也对他吃飞醋怎麽办?
王净害怕自己被针对,平日里都不敢跟黎小鱼多说几句话,要不是药完了,他们今天也不会交流这麽久。
黎小鱼以为对其他人说话云裎景会生气,对王净他们云裎景就无所谓,却不知道,所有人对云裎景来说都是一样的。
现在,云裎景坐在床头,捏着拳头满眼怒气。
可一个是他夫郎,一个是他的暗卫,两个人的心思他都明白,于是,他这股怒气就只能被他压下去。
看着王净离开,黎小鱼站在院门前从门缝里往外看。
这个院子和他们之前住的院子很像,也是高大的泥墙和木门,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里面的人也看不到外面。
但他站在门缝里可以。
而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的行踪,这门一直关的紧紧的。
王净出门要麽走後门,要麽翻墙。
黎小鱼看了看外面,没人。
毕竟他们住的位置偏僻,如果周围有人户的话,肯定会发现他们这里有人的。
就在他松了口气想转身回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背着一背篓草药路过。
不仅背篓里都是草药,就连手上也抱了几捆。
黎小鱼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着急的喊:“小兄弟请等一等!”
少年转头,看到陌生的黎小鱼,眼里带着好奇的问:“你是……租了这户房子的客人?”
黎小鱼愣住。
他还以为他们住在这里没有人知道,结果随便有人路过都知道他们租了这里吗?
原先他们也打算在这里偷偷的住,是云裎景让王净去找里正给了租金,免得到时候被人发现後当成贼人驱赶。
但王净明明说除了里正以外,没人知道的。
少年又问:“有什麽事吗?”
黎小鱼小声说:“你背篓里的药有哪些,我……想买一些。”
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