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发已经很久了,现在也快到了晚上,这期间黎小鱼一直在昏睡。
他们杀了士兵,又杀了官差,无论怎麽样,这个地方他们都住不下去了,只能换地方。
黎小鱼懵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想到现在就要离开的家,心里难受无比,小声问:“我们,我们这是……搬家了?”
云裎景知道他在想什麽,从背後拿过一个盒子递给他,低声道:“对,你宝贝的东西都在这里。”
他连忙打开看,却只看到他曾经存的钱,除此之外什麽都没有。
陈景的衣服,陈景给他画的画像,一个都没带。
黎小鱼愣了一会儿才问:“那我们……什麽时候再回来?”
他想回来,无论外面有多好,对他来说都是漂泊。
只有这里属于他。
如果有机会,他希望将来有一天还可以回来。
云裎景似乎听到了什麽不可思议的问题,反问道:“回来?”
“你觉得可能吗?”
只一句话就让黎小鱼知道,不可能了。
他们不可能再回到陈家村了。
这时,一碟酥饼放在他面前,云裎景在马车里的小矮桌上缓缓研墨,低声道:“醒了就吃点东西,路远,得走些时日。”
如果不吃东西,可能坚持不下去。
黎小鱼知道的,这段时间他的胃口一直不算好,肚子里时常空空的,很难受。
如果还是在陈景家,他可能依旧不会怎麽吃东西,但这是外面,他必须保持体力……
黎小鱼忍着难过坐起来,低着头移到云裎景身边,坐在那块容易清扫的地方吃饼。
怕他噎着,云裎景还给他倒了杯水备着。
他一边吃一边偷看云裎景,云裎景研好墨,随後铺上信纸,提笔蘸墨,在信纸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苍劲有力的墨字。
黎小鱼不知道他在写什麽,只看见写了满满一篇,晾干後折好塞进信封。
“王净。”
王净立刻出现在马车窗边:“主子。”
他们在外骑着马,黎小鱼和云裎景坐马车,但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
不过,他们知道了主子做下的选择心里竟然有些庆幸。
因为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坏事,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皇帝总是多疑的,不仅君臣,对待暗卫也是一样。
云裎景虽然下手狠厉,但对他们这些暗卫很是信任,待遇也很好,他们不必为自己做错事就担心就受怕。
可一旦坐上了皇帝的位置,进入了权力中心,心境必定会发生变化,到时候他们未必会有现在这样舒心的待遇。
云裎景:“安排信任的人,亲自送到老三手里,告诉他,立刻动手。”
王净:“是。”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