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拿着陈景曾经给大家画的画像,转挑偏僻的地方走,看那些在田间地里干活儿的小夫郎有谁和画像上的小夫郎相似。
没想到来的第一天就遇上了。
凌渡不由得感叹自己的运气好,低头看着靠在他身上的小夫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木质令牌,笑着说:“小夫郎你眼光不怎麽样嘛,看上的男人满嘴谎言,为了活命,连骗我们两次。”
说完,他把令牌丢在地上,用脚狠狠碾上去:“亏我还拿着他的令牌去交差,没想到竟然是故意留下的。”
陈景的令牌?
黎小鱼眼神木然得盯着地上被碾进泥里的令牌。
随後凌渡又拿出一张画塞在捆着他得绳子上,笑着说:“不过他画功倒是不错,要不是这画,我们也没那麽容易找到你。”
画……
陈景还会画画?
黎小鱼从来都不知道陈景竟然还会画画,他想看看,可却被捆着动不了,只能低头看着绳子上的纸张出神。
这时,王净匆匆从房里出来,手里捧着一封异常厚实的信:“主子,东西拿来了。”
云裎景看到黎小鱼又在因为陈景的事出神,面具下俊逸的面容有些狰狞,他接过信,低声道:“放人。”
见到信封,凌渡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笑着说:“先把信给我。”
说完他偏了偏头,身後立刻有人上去拿信。
但云裎景立刻收回:“一手交人,一手交信。”
他们双方都抱着杀心,根本不可能轻易结束,黎小鱼被推着缓缓前进,双方都小心翼翼的试探。
黎小鱼双手被捆在背後,想帮忙也帮不了,还被凌渡从背後抓着手,力道大的快把他手腕都捏碎了。
他原本以为陈景拿的证据可能会是值钱的物品,还怕云裎景不给,没想到是一些信。
可是,既然信在云裎景这里,那是不是代表陈景真的死了?
凌渡一手抓着黎小鱼往前送,一手伸向云裎景拿着的信。
云裎景也伸着手,想把黎小鱼拉回来。
双方都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就等着信物和人质交换的那一瞬间动手。
果然,黎小鱼刚被云裎景抱进怀里,就听到兵器相交的声音。
云裎景抱住他的刹那,王净持剑从他身後飞出,凌渡立刻拿着信封後退,从背後拔出剑挥了过去……
凌渡知道陈景的本事,可这边终究是乡下,哪里有什麽高手,顶多就是城镇里会点拳脚功夫的下人。
可真正交手的那一瞬间,他们才发现轻敌了,都来不及检查信件的真假,立刻开始应战。
黎小鱼被云裎景抱回了院子里,小心翼翼的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看着他脸上的手指印,还有脖子上的痕迹,云裎景眼里的怒火越来越重。
伸手轻轻的碰了碰黎小鱼脖子上的掐痕,低声道:“我去杀了他。”
下一秒他的手就被抓住了,黎小鱼双手抓着他的手腕,哭着说:“他们说,那年陈家村征去的士兵都是因为陈景而死的,因为陈景,所以将军一个活口都没留,根本不是战死。”
听到这话,他摸了摸黎小鱼满是泪水的脸颊:“只要你乖乖跟着我,不止外面那些人会死,陈景,陈家村的冤屈,都能血洗。”
没等黎小鱼回答,云裎景说完就起身往外走,腰间的软剑瞬间出鞘,飞身而去的瞬间,凌渡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陈景!”
云裎景一出来,所有的暗卫推开,把凌渡几人围在中间。
凌渡神色慌了:“你究竟是谁,陈景呢?”
“我是谁?”
云裎景:“你还不配知道。”
云裎景身上的伤好了,做任何事都没了阻碍,区区几个暗地里培养的士兵再厉害也不是他的对手。
可从前遇到这种事他几乎不会出手,但谁让他们伤了黎小鱼。
随着士兵一个一个倒下,只剩下凌渡坐在地上,他双手被砍,鲜血不停的往地上涌,周围全是浓重的血腥味。
他想到了去年在乱葬岗里看到的尸体,突然明白了,笑着说:“将军的多疑没有问题,但陈景也是真的死了。”
见他们厮杀,黎小鱼偷偷把那张画像折好藏起来,又小心翼翼跑出来扣被凌渡踩进泥里的令牌,听到这话他擡头,正好对上凌渡的双眼。
云裎景弯腰,从他怀里拿走那封信。
这信封确实非常重要,他敢毫不犹豫的交出去,是因为他有实力再拿回来,轻轻擦掉上面的血迹,擡手交给身後的王净。
凌渡吐出一口鲜血,低低的咳了几声,突然开口说:“黎小鱼,陈景的尸身在乱葬岗被野兽啃食到面目全非,而你却和别的男人茍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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