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回来看来他依旧还在这里,一定会很难过吧?
黎小鱼低着头,走到门口时突然发现有人,村里好几户人家都挤在他们门口,同时还有两位官差。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说:“陈家村的汉子都被征兵征走了,为什麽就陈景不用去?”
“他家人口那麽多,最近还多了六个年轻力壮的汉子,为什麽没有征兵名额?”
“官差大人,你们可不能徇私枉法!”
别说陈家村,附近好多村子的孩子去了战场了就再也没回来。
这几年,人口越来越稀薄,可是适龄的女孩子少,新出生的孩子更少。
再说,难道有新出生的孩子,他们就不心疼上战场保家卫国的孩子了吗?
孩子上了战场回不来,却官府缺一直要来征兵,战争停了又打,打了又停,村子里越来越冷清。
因为陈景这些天一直在家没走,许多村民都对黎小鱼家里不满,这不,找来了官差,想让陈景也走。
看到官差的那一刻,黎小鱼眼睛都亮了起来,可还没等他开口,王净就上前给官差看了一样东西,又低声说了几句话後,官差就转头看向村民,高声说:“肃静,陈景上战场已经满了两年,现在有征兵豁免权,他家里的长工都是花钱买的,家里分别也有人上战场,复合官府规定。”
官差一开口,大家都哑了声。
他们都是平民百姓,官差的话就好比圣旨,他们很少会反抗,哪怕心里有不甘也不敢。
村里人不敢说话,黎小鱼就更不敢了。
还好他从来没有成功的报官过,不然他会和这些村民一样失望。
早就听说过官匪勾结,可真当见到时,还是……
黎小鱼失落的低下头,却被云裎景搂着腰往怀里拽了拽。
村民被疏散,官差临走时还给云裎景行了礼。
虽然都没说话,但黎小鱼明白,他们知道云裎景不是陈景。
生活没了希望,他突然就觉得有些站不稳,无力地靠在云裎景怀里。
云裎景:“不舒服?”
黎小鱼闭着眼睛,声音微弱:“嗯。”
云裎景带他回了房间後就转身出门了。
黎小鱼壮着胆子打开云裎景之前的包袱,看到里面除了上次的路引以外,还有一份盖了官印的死亡告知书和小袋银子。
他在刘婶那里见过,他还记得。
而死亡告知书上的名字,和云裎景多出来的那份路引上的名字一模一样。
他不认得字,只能靠字的形状分辨。
那怪之前他觉得那份路引眼熟,原来就是陈景的。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路引上,害怕被云裎景发现,他连忙收拾好东西,把包袱放回原位。
陈景的身份呗陌生人代替,而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至少,他要知道这个人地身份。
想起云裎景之前用的黑色荷包,布料和他们普通人用的布料完全不一样,也不像他们陈县有卖的料子。
他找出婆婆曾经绣帕子卖钱剩下的针线,打做个荷包,把那个荷包换下来去打听打听……
云裎景吩咐好王净,正想进门时又听到黎小鱼在翻他包袱,他阴沉着脸站在门口,任由小夫郎在房间里东翻西找,一直到声音停下来他才进门。
还以为黎小鱼要拿着陈景的死亡告知书质问他,但没想到看到的却是黎小鱼坐在床前,温顺的低着头,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绣东西。
云裎景皱眉:“你在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