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托盘,一个托盘里是青翠的淡绿色衣服,质地很好,很漂亮。
三条锦缎发带,两支朴素的银簪。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黎小鱼这辈子能用的起的。
可是……
黎小鱼原本就不敢反抗云裎景,现在还来了帮手,他不敢说话,也没去看那些东西,倔强的躺下,拉过被子把自己埋了起来。
暗卫转头看向云裎景。
云裎景微微擡手。
暗卫把东西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然後转身出去了。
听到那些人出去的脚步声,黎小鱼偷偷的松了口气,可还是紧张不已。
云裎景手段了得,看他看的紧就算了,今天还故意放他出去,然後再把他抓回来,让他看到希望却又摸不着。
黎小鱼不明白,他这辈子没做什麽好事,但也没做过坏事,为什麽会遇上这样的事?
他偷偷地擦了擦眼泪,忽然听到铁钳夹炭火的声音,还有……云裎景的声音。
云裎景:“天还没黑,夫郎就这麽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
什麽意思?
黎小鱼愣了一会儿後吓得猛地坐起来,这才发现刚才没发现的问题。
房间里有些装饰变了,虽然细微,但仔细看时也非常的刺眼。
床幔边上贴了简单的红色喜字,桌上的油灯变成了红蜡烛,而他盖的被子,也变成了大红色。
黎小鱼心里咯噔一声:“这,这是什麽意思,你,你要干什麽?”
他害怕,害怕云裎景要假戏真做,真的要做他夫君。
云裎景:“走时我们没来得及拜完堂,今晚……补上。”
云裎景声音寻常,却听的黎小鱼心惊胆战,惊慌失措的从床是下来,颤着声假装凶狠的喊:“不行,你凭什麽补,你有什麽资格补,你敢补,我要去报官把你抓起来!”
漂亮的小夫郎满脸泪水,他不想要一个身份不明的陌生人代替他夫君,不管能不能成功,嘴上吓唬着云裎景。
可他跑到门口时才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根本打不开。
他又去开窗户,依旧拉不开。
除了云裎景在的那扇窗户,其他所有出口都被封住。
他惊恐的看向云裎景,发现对方淡然的喝着茶,一点也不在意他的态度。
云裎景转头看向他,低声说:“当初缺席的一切,夫君都会为你补上。”
“不……”
黎小鱼有些崩溃,他和云裎景之间的差距他知道,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劳。
可要是平时就算了,他可以听话,也可以顺从,甚至能说服自己跟着这人过好日子。
可现在要拜堂洞房,他不能接受。
黎小鱼全身发颤,突然跑到云裎景面前跪下,扶着云裎景的腿,仰着头哽咽着说:“不行,真的不行,你不能这样做。”
像是想起了什麽,黎小鱼又说:“我是骗你的,我不会去报官的,我,我用我的性命发誓,我绝对不会报官,从今往後,哪怕是死也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给你惹麻烦,求你,求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