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等陈景回来了再去要吧。
反正云裎景又不帮他干活,地要回来了他一个人干那麽多活太累了,陈景在家还能帮帮他。
黎小鱼在心里想了一阵,最後点点头:“好吧。”
不要就不要。
听到这话,云裎景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因为这个天真的小夫郎根本没有明白他的暗示。
黎小鱼吃了一大把花生,嘴里里塞的鼓鼓的,原本以为云裎景不会再理他的时候,结果就听到对方开口:“刚才刘婶拿了馒头过来,你去拿来给我烤两个。”
黎小鱼:!!!
饭桶!
真的是饭桶!
在这个饭桶走之前,他们要是只靠那两块地生活,一定会饿死的。
偏偏这个家夥还觉得两块地足够了。
黎小鱼越想越气,去厨房拿了三个馒头过来烤。
还没烤热他就拿了一个大口大口的咬,要是他也有那个肚子,恨不得把家里的粮全吃了让云裎景饿死。
馒头烤的很快,没一会儿就外表金黄酥脆,内里柔软,虽然比不上他府里的细粮,但口感也算丰富,香味浓郁。
云裎景一边吃一边说:“晚上做些片汤吃。”
黎小鱼听到这话差点噎住,云裎景能吃就算了,还总想变着花样吃,他这辈子都没想到煮饭也会这麽麻烦,折腾死人了。
他扭头,假装没听到。
云裎景笑了笑,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打盹。
下午,太阳没了。
黎小鱼把炉子搬进房间,然後按照云裎景的要求去做晚饭。
——
老陈叔家里,李婶又在抹泪:“你说你,晚上起夜也不知道小心点,现在舌头没了,话也说不清清楚,以後做工都没人要了,老大上了战场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回来,老二还这麽小,你让我们娘俩怎麽活!”
老陈叔躺在床上,满眼的不甘和恨意,想报复回去,却又害怕。
他出去一趟回来就没了舌头,满脸鲜血,又疼又说不清楚,只是指着茅厕啊啊叫,血喷的到处都是。
李婶以为他上茅厕的时候磕到了,舌头掉茅厕里去了。
李婶拿过药瓶要给他上药,无奈的说:“前几天我去黎小鱼那换的药也快用完了,你说,接下来怎麽办?”
陈郎中倒是可以治,可一次就要十文钱,他们哪儿来那麽多钱?
“婶嘛,急朝踏呐咬?”什麽,你找他拿药?
老陈叔急的坐起来,手脚并用的把那药瓶丢在地上,愤怒的说:“簿又,补也……”不要,不要!
老陈叔一想到那药是黎小鱼给的,他就又急又怕,又愤怒,害怕黎小鱼给他下毒。
可他没了舌头,伤口也还没完全愈合,能发声,但没有舌头的辅助,说的话让人根本听不懂。
见他把药丢在地上打碎了,李婶也来了脾气,站起来怒道:“你这是什麽意思,我没脸没皮的去把药给你要回来,结果你就是这样对我的,我看这个家你是不想要了吧!”
老陈叔连忙摇头,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但刘婶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麽,等折腾了半天,他总算听清了一句话。
李婶:“黎小鱼怎麽没良心了?”
老陈叔在气头上,愤怒的指着自己嘴巴,口齿不清的喊着黎小鱼的名字。
李婶没想老陈叔的舌头为什麽会咋夜里被黎小鱼弄掉,只是下意识想找个人分担看郎中的钱,都没有听清老陈叔在说什麽,就拔高声音问:“你是说,你的舌头是黎小鱼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