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缠完了,黎小鱼给他绑好,不太情愿的说:“我心疼的。”
云裎景笑着穿上衣服:“只要夫郎心疼,那我这伤就是值得的。”
黎小鱼:……
一句真话也不说,跟他绕来绕去的绕弯子。
他把药瓶放在桌上,转身就脱了衣服上床睡觉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刚躺下,就看到云裎景把他的包袱打开,把今天买的瓶瓶罐罐都放了进去。
而他也看见,云裎景的包袱里还有很多好东西,有他不认识的令牌,还有成色很好的玉佩,银子,书,小本子,和一套薄衣服。
黎小鱼不知道那些是东西,只觉得那些很可能证明云裎景身份的东西。
他心里有点激动,只要把那些东西拿到手去报官,官老爷肯定会相信他的。
就是云裎景喜欢盯着他,他怎麽拿呢?
等云裎景去茅厕地时候?
对,人总不能连茅厕也不去吧?
只要云裎景需要去茅厕,他就有机会拿到手。
就算云裎景不想去,他也可以帮云裎景一把。
就在黎小鱼在心里计划明天给云裎景吃没熟的腊肉,让云裎景拉肚子的时候,他看见云裎景把玉佩绑在了腰带上,然後又把玉佩放进了胸口的衣服里。
黎小鱼:!!!
放身上了,那他怎麽拿?
云裎景勾着嘴角把包袱放好,随後才走到床边躺下。
黎小鱼生气的往里面移了移,和昨天晚上一样,转身背对着云裎景。
冬天的被窝最让人沉迷,爱睡觉的黎小鱼总觉得睡不够,天亮了也不太想起。
云裎景已经起了,正坐在炉子前烤火。
炉子边上放了一把花生和两只红薯,这是大家冬天烤火时最喜欢的事,边烤火边烤吃的。
只是很多人家里没什麽吃的,不经常烤,只有来客人的时候才会烤点招待客人。
黎小鱼裹着被子嘀咕:“还挺会享受。”
原本还想再赖会儿床,可他能等,他养的鸡鸭却不能等,怕饿坏了鸡鸭,他还是慢悠悠的起床了。
天气越来越冷,他穿的也越来越厚,好不容易把鸡鸭喂完,小脸都冻红了。
他想进房间烤会儿火再去做早饭,但刚坐下,院子外面就传来声音:“小鱼啊,小鱼在家吗?”
“小鱼,黎小鱼……”
是李婶的声音。
黎小鱼不是很想见她,可他们门是开着的,李婶又喊的急,他无奈的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我在,李婶有什麽事吗?”
李婶站着篱笆门外,手里拿着两个鸡蛋,脸色不是很好的问:“你老陈叔受了伤,想问问你家还有伤药没有,我拿鸡蛋跟你换。”
老陈叔就是前天想污蔑他的那个男人,受伤……应该是被云裎景割了舌头。
他的伤药云裎景还没用完就买了新的,如果是其他人他愿意换出去。
但老陈叔和刘婶,他怎麽都说不出有这个字。
而且他买一瓶药需要二十文钱,刘婶拿了两个鸡蛋就想跟他换,他不聪明,但倒也没有蠢到这种地步。
黎小鱼摇头拒绝:“抱歉李婶,我夫君回来了,他身上很多伤,家里的伤药已经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