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南哥啊,他挺好的啊,参赛的文章也写的很顺利,真让人羡慕,要是我我就写不出来。”
像是看出了秦理春的心事一般,石晚下向前一步,和他一起站在窗边,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他怎麽了,但是南哥是我最好的兄弟,有些事情,他只是嘴上说的比较刻薄,其实,他还是很想和你缓和关系的。”
“他不讨厌我吗?”秦理春问道。
“我也不清楚…他这人矛盾的很,不过,你也知道,当初的文学大赛始终是他心里过不去的那道坎。”石晚下抓了把头发,略显烦躁,“到底是谁干的呢?他死也不肯说,我们又不能问,叶绘松那小子也是,他和南哥之间指定有秘密。”
“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麽。”说到这,石晚下撇了撇嘴。
“是我做的。”秦理春说道。
石晚下转头看去,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麽会呢?你…这麽说,你和他高中就认识??”
“怪不得他……”石晚下想起之前秦理春入社时林向南的反应,心中的疑惑顿时在此刻烟消云散。
“准确来说,是我家里的人做的。”
石晚下像松了口气一样,拍着胸脯平复情绪,刚才还打算就此和秦理春划清界限的他立马开口:“那你为什麽不告诉他呢?南哥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只要你告诉他,他一定能理解。”
“我知道他会,可是我不能。”秦理春的目光很复杂,深沉的就像一处寒潭。
“他们很危险。”
如果被那个人知道,林向南的处境该有多危险,他不能拿林向南的性命去赌。
这麽多年,秦理春在他的监视下小心翼翼的活着,几次找他周旋都是为了让他放弃对林向南的监管。
如果被林向南知道,那个人就是导致他文学大赛失利的始作俑者,以林向南的性格,绝对不会隐忍不发,到时候局面又该如何收场。
他那个一向威风凛凛的大哥,可不会对这种小角色施以同情。
秦理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说道:“把这个给他,以你的名义。”
说完,他又掏出了一张卡。
“这些,是谢礼,密码是六个一。”
石晚下愣了一下,却是拒绝了他,他笃定似的摇了摇头,说道:“就算我给南哥,南哥也不会信啊,我的实力他是清楚的,这不一下就猜到了。”
“我看这样好了,春哥,等过段时间市文学大赛的信函下来,我替南哥去收件,顺便把你这里面的钱取出来,和那张信函一起,一并放在袋子里给他,怎麽样?”
“至于你这些谢礼,春哥,说实话,刚开始确实是觉得你有钱,看起来很和善才让你进来的,不过咋们都相处这麽久了,还客套是不是有点生分了。”
秦理春目光闪烁,有些动容的垂下了眼睫。
“总之,你这些东西我会分毫不差的交给他,放心吧!”
秦理春笑了笑,夕阳的馀晖洒在他的身後,柔和了他的轮廓。
“谢谢你。”
“九照,你疯了!从哪顺来的喷花筒?你看看这地上,墙上,全部都是你喷的东西,怎麽清理我问你?”
陆丰年掐着他的领子,一把夺过九照怀里的喷花筒。
“你们就是看不惯我而已,上次南哥也带了礼炮进来,你们怎麽不说?”
“你还顶嘴上了。”叶绘松捂着嘴巴,从满是彩带的门下走来,“那你倒是说说,上次向南带礼炮过来是哪天?”
“…………”
九照脸色铁青,好久才憋出一句:“生日会。”
“那你呢?”
“我从人家婚礼上顺的,不用白不用。”
林向南趴在桌上睡觉,一觉醒来,发现整个社团都大变样了,这哪里还是社团,分明是一处盘丝洞府。
于是,他艰难的从礼花堆里挣扎着起身,看着还在拌嘴的几人,他的怨气比鬼还重。
“这是怎麽回事?”
“我去!”叶绘松明显吓了一跳。
林向南扒开黏在头上的礼花,看向九照手里的瓶子,指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怎麽,这麽早就打算嫁人了?需不需要我给你准备套婚纱?”
“我劝你两个小时内把这里打理好,不然我就把你绑到树上,让你成为整个学校的笑柄。”
“不知道你那些粉丝看到他们最喜欢的博主kelair竟是这幅样子,会不会感到大失所望呢?”
九照抽了抽鼻子,扒着林向南的腿大声喊道:“都是石晚下让我这麽干的,他胁迫我,说我如果不这麽做,他就要发帖黑我!”
“为什麽呢?”林向南挑了挑眉。
“他早都看不惯你坐这个社长的位置了,上次他还恨恨的跟我说,你占着茅坑不……”
九照的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石晚下那阴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