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对他这么做了。
陈宇枫一边吻他,一边随手打开了淋浴的喷头。温热的水哗哗的淋在了陈宇枫的后背上,溅起的水花也喷到了他们的脸上,给轻颤的金色眼睫蒙上了一层雾。
柔软潮湿的触感夹杂着口腔里淡淡的薄荷香气依旧是那么的熟悉,让陈宇枫先失了神。
两件蓝色队服,紧贴在身上,拥吻着彼此,好像梦境里的奢求,在此刻变成了触手可及的现实,让人头脑发热,脸色深红。
“我的脸一定像在滴血。”德布劳内由双手扶着他的腰,改为一只手拢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搭在他翘起的臀肉上,显然不想拒绝这个吻。
陈宇枫弯曲手指,指背棱起的骨节紧贴着他的脖子抚摸下来,触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伸长的脖颈因为微微后仰而让水滴绵密的滴在了自己的鼻子上,他微微张开了嘴来帮助自己喘息,接着又被他含住了唇瓣,用力的吸吮起来。
“凯文,你好香。”
“没洗澡,香什么香。”
“我帮你洗。”
“别弄了,一会来人了。”
“看样子他们还要再吵一会呢。”
从浴室的入口到淋浴间有段距离,而且他们所在的隔间在最里面的一排。
德布劳内被他吻的有些迷糊,身体的贴近让他不住的颤抖,酥麻顺着脊背爬上头顶,让他双腿更加酸软,要不是后背有墙面支撑一准倒在那人怀里了。
再继续吻下去,他也麻烦了,他的手慢慢的伸向门锁想要逃出去,却被陈宇枫一把抓住手腕,扳过肩膀再次抵在墙面上,背对这那人,他只好抬起左手撑在墙上。
“回去再…”德布劳内话还没说完,就闷哼了一声,大手将他困住。
“好…”陈宇枫满意的靠在他的肩头,隔着衣服用齿尖轻轻啃咬着他的皮肤,不用看就知道衣服下的皮肉已被他啃出了一片粉红。
为了不被人发现,还是速战速决,先下一城再说。
陈宇枫想拽下他的打底裤,因为潮湿紧贴在腿上不好脱,他竟主动帮着他拽下自己的裤子。
陈宇枫再次满意的微笑,抬手摁了几泵沐浴露,润滑手心,帮他“洗澡”。
凌乱不堪的画面,yin糜的水声以及担心有人闯进来的刺激,一并充斥在德布劳内的意识中,将他瞬间击溃,很快就紧绷着小臂的肌肉,咬住下唇,低下头隐忍住那令人想死的几秒。
突然几句西语大声的从门口穿透而来,德布劳内赶紧一边拽上自己的裤子,一边打开门慌慌张张的钻出去并迅速推开了邻间的门,将自己藏了起来。
看着他殷红的后颈和落荒而逃的羞涩,陈宇枫眼里的血红慢慢地恢复了几分,他像未饱餐的猛兽般咽了咽口水,抬起手腕擦拭了一下嘴角残留的薄荷味道,再把手心里黏腻的泡沫冲洗干净,低下头看着自己早已鼓掌的小篷,忍着等着今晚夜色的到来。
回去的大巴上,队医在给陈宇枫的脚做消毒包扎处理,瓜帅见了,略表心疼的说:“噢,非常抱歉Fien,我竟然忘了,直到你踢了十分钟后我才想起来,该死,还被人踩了一脚是吧,应该是左脚吧,不然你练跳都没法跳了。”
“哈哈哈哈……”大巴车上爆发出一阵哄笑。不知瓜帅是真心疼还是故意幽他一默。
本来闭着眼小憩的德布劳内听了斜了瓜帅一眼,心想:“坏蛋!就知道欺负老实人!”不过他也不得不佩服瓜帅的换人策略,在前场略显沉闷的情况下,派上了两个能工巧匠,一下子整活了进攻的节奏。
助教利略又趁热打铁,说:“瓜帅,你这派残疾人上场虐杀的话可别叫大巴外面的人听去了,不然怀疑我们不尊重对手。”
又是一阵得意的笑声。
凡尔赛,一车的人都在凡尔赛,但他们乐此不疲,大巴的欢乐也是解压的一种方式,他们喜欢这样,这就跟喝多了吹牛一样的令人舒爽。
接着他们一车人就要去喝酒吹牛了。陈宇枫有了受伤借口不参加,他知道凯文累了也一定不想去,就想早点和他回家吃饭休息睡觉。
可架不住今天莫名开心的罗德里和不看人眼色的迪亚斯,他俩一左一右的拥着德布劳内加入了晚宴大军。
一个个的从同城德比的胜利中兴奋的不想回家,一定要喝酒打牌轰趴一宿才叫彻底释放,反正第二天休息,没准瓜帅一高兴,连放他们两天假也说不定。所以,凯文也没什么理由推辞,在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没了你就不成牌局的连哄带骗中,只好一脸歉意的把陈宇枫给抛弃了。
没良心的。陈宇枫躺在家里两米多的大床上,燥热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这出去偷腥撒野的猫把饥渴难耐的老公晾在家里是什么行为?回来该怎么治?
第206章
陈宇枫听到一声门响,他抬头看了看表,还不到10点。算他有点良心,知道推脱酒局然后早早回家“还礼”,毕竟浴室先行享受服务的是他。为了惩罚他把自己丢下几个小时,今晚不睡觉也要榨干他最后一滴。
本想一个箭步冲出房间去迎他,然后搂过来先亲到他腿软,但一想到下了大巴后他被一帮男人簇拥着说说笑笑来到停车场,不知道该上谁的车时那没主见的样子,却在看了陈宇枫一眼之后,马上释放出身不由己的信号,然后果断地把脚伸进罗德里的副驾驶仓,那种被他放风筝的感觉又来了,生气。于是,陈宇枫在被窝里躺好,等着他主动来取悦他。
“睡了吗?”德布劳内回来后除了脱衣服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别的就跟他的小猫脚垫踏在地上一样毫无动静。而他迅速的把自己洗干净,或许是清除掉乱七八糟的香水味儿,以他认为的最快的速度钻进了他朝思暮想的…被窝。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了年轻男人的后背上,凯文总是这样,为了睡觉,不吹干头发,不把自己“准备”好,甚至不要前戏。
“我睡了,我老弟没睡,他在等一个归宿。”陈宇枫的幽默总是很硬,他永远学不会那种英式绅士的委婉,他转过身来,手指插进那人金丝里轻柔地把额前的碎发捋过头顶,刚想发力,又柔声下来:“你这样会感冒的。”
“我可没那么脆弱,快点。”凯文急着拉过被子要把自己缩进他怀里,却被他一把抓住胳膊提了起来。
“今夜还很漫长。”陈宇枫坏笑着靠近他,凝视着他的眼睛,一道锋芒闪过,接着拉起他胳膊进了洗手间。
他极不情愿的跟在后面,脚步绵软,电量不足已然快要关机,却被他拉着甩过来甩过去,然后摁在洗手台上,拿过吹风机就对着他的头发胡乱的吹。
吹头发这种暧昧的举动,一边吹一边揉,惹得他舒服的打着哈欠,眼角都溢出了困倦的生理性泪水。
吹干了以后,牵着他手拖回了床上。
“我累。”他轻飘飘的吐出一句好像要他饶了他一次的话来,但胳膊却诚实的绕过他的脖子,大腿也结结实实的贴在了那人的小腹上。
实际上他真的累了,比赛的后十分钟他就累了,他俯在他耳侧,含住他的耳垂,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心软了。
是顺着他免了前戏还是逆着他两面烙成猫饼,一时让他感到为难。
“你累你躺着。”终于狠了狠心,谁让他释放出需要得到满足的恬静又柔软的神态的,就连眼角的细纹都透着些许浪荡。
柔光下不用想都知道他全身粉嫩……
不愧是欧洲人,不过陈宇枫并不知道,再遇到他之前,它很少抬头,在经历了诸多精神打击和没有启齿的更为复杂的情感压抑后,他把自己的……深埋,就像剃度了一样深深的藏匿起来,以至于他每次都小心翼翼的穿好内裤和打底裤,不许别人窥视,在比赛中张弛的大腿难免嘞出鼓包,让人感叹这个深藏不露的男人其实很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