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道尖锐的女声制止了四人进一步的动作,“把人吊起来!快!”
夏诗雨关掉手机视频,用力握紧拳,强迫自已冷静下来。
四周寂静,偶有风声呼啸而过,数十辆汽车怒吼咆哮的轰鸣声破开夜色闯入这座破旧的仓库,让时间短暂的凝固。
夏诗雨脸色难看至极,阴恻恻的目光扫向再次被吊起来的珞黎,“你身上有定位器?”
不然怎麽还不到十分钟就追来了?
其中一个花臂男出去又很快回来,神色慌张,“小姐,外面来了十多辆越野,怎麽办?”
我抽噎着费力扭头朝大门口张望,无比期待英雄从天而降救我于这人间炼狱。
隔着一扇破旧的大铁门,亮如白昼的车灯穿过缝隙挤进来,驱散了一室阴霾。
然,对峙时间超过五分钟,外面迟迟没有人进来。
我手腕脚腕已经被勒出血印,钻心痛感近乎麻木,脸上什麽样子我看不见,白色t恤前的大手印恶心至极,牛仔裤拉链半开,隐约能看到蕾丝底裤边缘。
泪眼婆娑的盯着残破却安静如鸡的大铁门,我死死咬紧下唇,不让自已哭泣出声。
该死的傅寒,是要等着老娘的鬼魂出去请你才肯进来救我吗?
同样死死盯着门口方向的还有夏诗雨,傅寒既然来了,为什麽不进来?
夏诗雨不得而知,但已经走到这一步,她没有退路。
夏诗雨递给冯志刚一个眼神,冯志刚解开绑在二楼栏杆上的麻绳,缠了几圈在自已手上。
我随之在空中晃悠,转瞬间又被拉高几十公分。
诡异的寂静中,外面传来一道刺耳的刹车声。
继而是砰的一道关车门声。
紧接着,铁门被一股大力踹开,身高腿长的男人逆光而站,脸色阴鸷犹如嗜血罗刹,鹰隼般的黑眸扫过破旧仓库,目光在近四米高的瘦小身影上停留两秒,缓缓落向掌控麻绳的冯志刚身上。
冯志刚当过几年兵,身手也算不错,此时对上傅寒的视线,犹如被毒蛇盯上,不禁打了个寒颤。
“呦,耍杂技呢,少了观衆,有什麽意思?”傅寒旁若无人迈着长腿走至中央,悠闲的像在自家花园里散步。
犀利无温的眸子看向夏诗雨,嗓音如裹寒霜,“说吧,想要什麽。”
过了最初的慌乱,夏诗雨反而镇定下来,已经撕破脸,夏诗雨也懒得再装,“阿寒,你知道的,我一直深爱着你,你为什麽就不能看看我?”
傅寒双手抄兜,居高临下睨着她,眉宇间的怒意几乎凝为实质,“老子耐心有限,说重点,再优秀的杂技演员也经不住长时间吊挂。”
“。。。。。。”我瘪着嘴吸了吸鼻子,虽然这家夥这种时候了还是没个正形,可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我竟莫名安心。
他此刻就站在我正下方,看不到他脸上表情,但我知道,他一定不会让我摔成人肉馅饼。
心里放松下来,手腕和脚腕的痛感变得明显,我忍不住轻轻吸了口气。
傅寒耳尖微动,眉头蹙起,闭了闭眼,从兜里掏出钢笔和支票夹,耐心彻底告罄,“要多少,随便开,拿钱走人,今天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如果真能既往不咎,他就不是傅寒了。
夏诗雨近乎痴迷的看着面前俊美的男人,笑容温柔如水,“阿寒,我只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