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大年初一零点零分来灵岩寺上头柱香的人很多,我和傅寒也各自取了三柱香,许下新年第一份祝福。
仰望镶镀金身法相尊严慈眉善目的三世佛祖,我希望父亲能快点出来和我们团圆,希望自已能顺利晋级海城交响乐团钢琴首席,希望和傅寒的小日子幸福美满,希望我们将来能有活泼可爱的一儿一女,希望。。。。。。
咳。。。。。。我忽然发现自已许的愿望好像有点多,那麽多人许愿,佛祖一定很忙,大过年的还要普度衆生,都没时间休年假。
于是,我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默默念叨,“您老人家辛苦了,祝您香火旺盛,蛇年大吉,巳巳如意,万事顺遂。”
刚凑近过来的傅寒恰好听到这句,黑眸染上笑意,忍俊不禁。
他的小娇妻怎麽这麽可爱。
转过旺火,上过香,我和傅寒来到香客堂,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如意素面。
寺院内高大的银杏树枝繁叶茂,枝干虬劲,未落尽的银杏果沉甸甸垂落。
檐下亮着红烛的灯笼在晚风中摇曳,柔和光线透过雕花木窗铺洒在胡桃色方桌上。
傅寒挑起头筷面条,放进珞黎碗中,深邃的眉眼柔和带笑,“小公主,心意相通,长长久久。”
男人五官英挺俊美,高鼻深目,漆黑的眼眸好似揉碎一捧星光,看向我的目光专注又明亮。
不知道是不是看习惯了,我觉得他真的好帅,处处长在我审美点上,遂跟着弯起眼睛,冲他甜甜一笑。
“谢谢傅叔叔。”
傅寒笑容一僵,“。。。。。。”
小计谋得逞,我满意了,“哈哈,逗你的,谢谢老公~”
傅寒唇角丝滑上翘,小东西惯用的伎俩,就喜欢看他吃瘪。
他的小娇妻怎麽这麽调皮。
从香客堂出来,傅寒给珞黎戴好帽子和围巾,牵着她来到月老树下。
月老树在山顶,是一棵三百岁之久的迎客松,不知从何时起,树枝上被挂满写下心愿的红丝带。
有人求学业,有人求事业,但更多的是求姻缘。
长桌上放着供香客自取的红丝带和马克笔,我和傅寒各执一份,写下心愿。
“我来系。”
看在他身高七尺的实用性上,我把手里丝带递过去,遥遥一指,“系在那个枝头,那里有一对松果,能带来好运。”
傅寒应了声,先低头看小姑娘写了什麽。
“平安吉祥,万事如意。”
没了?
见傅寒不发一语拿起笔在我的红丝带上刷刷写字,我跟过去伸长脖子,“你干嘛?”
傅寒没说话,大笔一挥,又添了两句,“最爱老公,胜过一切。”
我,“。。。。。。”
写好後,傅寒把两根红丝带系在一起,慢条斯理打了个死结,然後挂在珞黎指定的位置上,满意挑眉。
晚风吹动红绸,我站在傅寒身侧,与他十指相扣。
周围人来人往,于我却都变成模糊背景,眼中只有他笔走游龙的一行大字,“一生一世一双人,珞樱寒夜傅春黎。”
“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文绉绉啦?”我笑嘻嘻靠在傅寒宽阔胸前,仰头冲他挤眉弄眼。
傅寒顺势挑起尖俏下颌,直到优美的天鹅颈弯出脆弱弧度,才低头含住她唇瓣,“等会儿回去,再来一段武的。”
我,“。。。。。。”
这家夥到底吃什麽长大的?为啥满嘴跑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