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微怔。
交响乐团和管弦乐团交集颇深,遇上大型演出,两个团长经常相互借人,但我来了以後,不但没被外借过,更没和唐艺霖有过任何接触,说实在的,我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而已,压根就不熟,怎麽会得罪他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见珞黎拧着眉沉思不语,胡小静抿一口咖啡,和她并肩往外走,“要麽就是他在家里受了气,拿咱们出气呢,总之,你别搭理他,五十多岁的男人正处于更年期,发神经也正常。”
“谢谢。”虽然被安慰,但我心里还是很别扭。
回到南山半岛,我一头扎进琴房,反复练习今天的新曲目。
当初白老师推荐我来海城交响乐团,团长听过我的钢琴後当场竖起大拇指,说我天赋过人,手指灵活,技巧熟练,最难的是,能从我的琴声中听出情感的共鸣,这是一个优秀钢琴家最重要的展现力。
之前也不是没弹过新曲目,每次排练团长都鼓励我,练过几次後还夸我掌握的快,领悟能力强,不愧是白老的得意门生。
可如今,团长刚离开,我就被啪啪打脸,我甚至怀疑团长是不是看在白老师的面子上故意夸奖我?!
琴房装修用了消音材质,弹到再晚也不会影响其他人休息。
于是,每天从乐团回来,除了必要的吃饭时间,我一直在琴房练到凌晨一点,实在扛不住才回房间休息。
心里始终憋着一股劲,唐艺霖越说我弹的不好,我越要弹好给他看。
一连三天,傅寒看着小姑娘废寝忘食恨不能长在椅子上琴键翻飞与琴共舞的专注劲儿,感觉自已现在越来越幼稚了,醋吃的已经到了人琴不分的地步。
不过,专注做一件事,最能体现一个人的魅力。
正如此刻,纤细背影随着音乐旋律而前後起伏,每一次浑厚重音时的俯首,节奏明快时的昂扬。
明明只有一架钢琴,他却仿佛看到千军万马奔涌而来,仿佛看见海浪潮汐落霞孤烟。
仿佛置身一个瞬息万变的世界,跟着她的节奏时而欣喜,时而沉重,无声的音符好似融进他血液中,操纵着他的喜怒,翻涌着他的兴奋,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带他感受每一个篇章的起起落落。
傅寒第一次见珞黎如此投入的弹琴,原来,认真时的她如此勾人。
勾的他所有情绪都在跟着她跑。
同时,他也是第一次对钢琴有了新的认识。
靠在门框上盯着那道娇小背影看了许久,傅寒思绪渐渐有点跑偏,又想起上次抱着她弹琴的画面。
啧,对比而言,还是上次和他一起时的曲子更动听,那晚她又弹又唱,明显兴致高昂,身心愉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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