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了厨房,而身後那倚着门框的人也直了身体,缓缓关上了房门。
萧温妤快速备菜,简单做了两个菜,又下了两碗面条,扬声唤阮盛意吃饭。
没有人理会她。
她把菜都焖在锅里保温,解了围裙,走到阮盛意的卧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还是没人。
不安顿时漫了上来,萧温妤道了一声抱歉後推开房门,却看到那人紧紧蜷缩在自己给自己垒的窝里,双膝收缩着,胳膊环在身前,抱着那只有些残破的兔子,眉头紧锁。
睡着了吗?
萧温妤按开小灯,看昏黄的灯在沉黑的卧房里点亮唯一的光,却不能暖透阮盛意的皮肤,眉窝紧紧挤在一起,简直要存下这世界上所有的黑暗。
真的累极了才会睡的这麽快,可累极了也会在睡眠时做噩梦吗?
她轻轻按上蹙在一起的眉峰,试图揉开,却像惊醒了沉眠的人,引出一段讷讷吟语:“不要……妈妈……你再清醒一会儿陪陪我好不好……”
什麽?
萧温妤心底微沉,按着眉心的手指都轻了一些,又恐惊出她的梦魇,轻声唤她,“阮盛意,醒一醒,你做噩梦了。”
“阮老板?”
“……阮阮?”上一次点燃情绪的好似就是这个词语,萧温妤便试着再唤一次。
果然,女人忽然拥了过来,哪怕神志不清尚在魇中,力气却是出奇的大,紧紧地拥着萧温妤,闷声道:“妈妈……你别走……”
萧温妤鼻头泛了酸涩,轻轻拍着她,道:“是姐姐,不是妈妈。”
“叫萧姐姐,来~”
另一人意识本就在渐渐清醒,闻言,猛地僵在了原地。
萧温妤轻笑一声,“我不会笑话你的,饭要凉了。”
可身上这挂件似要同肚子里那小家夥比谁更无赖一般,抱着她,脑袋都要埋起来,闷声道:“你什麽都没听到。”
“……好,好,那起来吧?阮老板~”
“……你,回头陪我去染头发吧。”
又是小孩要求,以前怎麽没发现这家夥这麽幼稚呢?
萧温妤无奈又应下她的请求,这人才耍无赖一样松开胳膊,撑着自己缓缓坐直,又仰头打了个呵欠,这才转过来,一双带着雾气的初醒双眸无辜地看着萧温妤。
如果萧温妤早一点偏过头去看她,或者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仰头打呵欠,她就能看到一双澄澈非常的眼睛,半点困意没有。
可惜,她没想到,也没赶上。
她起身轻轻拍了拍这人的肩膀,笑道:“这是有多累啊,不到一个点竟能睡的这麽沉。”
“快些出来,吃完饭再睡,对胃不好。”
阮盛意看着她的背影,眨了眨眼,驱散眸中的雾气,沉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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