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恩也不是吃素的,对别人也就算了,但对太子一定多有防备。
毕竟不让太子入宫确实是皇帝的意思,太子进不进得来真不好说。
赵元佐人就在南宫,论起距离来,南宫可比太子府近了不止一星半点,要赶在赵元佐之前让太子顺利入宫。
“放心交给我,万岁殿那边就全靠您了。”
“放心。”吕端蹒跚着脚步离去。
寇准想着他的话,心思坚定之人,马上提笔在笏板上写下几个字,走向一边的随从。
两个随从中的一个,马上朝诏书堂赶去。
另一个则随寇准前往殿前司衙门。
皇宫内的所有巡逻。守卫工作全部交由禁军接管,殿前司是宫内禁军的直接统帅机构。
寇准还未出皇宫,远远的看见了宫门外的李昌龄,看他去的方向,若果不出意外,应该也是殿前司!
一颗心直往下坠,看来王继恩这边还有後手,他想到了什麽立刻放弃前往殿前司,而是转头又回了宫中。
另一边的吕端回了万岁殿,但此时的万岁殿内只剩下了知制诰胡旦和李皇後。
参知政事李昌龄不见了踪影。
就在半刻钟之前,李昌龄见王继恩久去未归,心中难免担忧,李皇後寻人去找,让王继恩给个准信。
谁知宫人只看见王继恩和吕端一同进了中书省。
中书省是什麽地方?那是吕端的老巢!
“这老太监果然靠不住。”李昌龄阴沉着脸,与王继恩想要架空皇帝的想法不同,他是真的想让大皇子登上皇位。
大皇子赵元佐于他有知遇之恩,当年的疯病又是被人下药所致,只要好好养应该能恢复,所以李昌龄一直想要报答他。
当王继恩私下找人相帮时,他主动上鈎,和那太监站在了同一战线上,起了利用对方的心思,毕竟这种事他是第一次干。
但王继恩有的是经验。
“李大人,现在怎丶怎麽办?”李皇後就算再错,新皇登基太後之位都是她的,但自己一个誊写诏书的知制诰,敢干这种事,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胡旦一晚上心惊肉跳,总觉得下一刻就得人头落地,真不知道当初为什麽就敢上了王继恩的贼船。
“如果吕相回来,烦请太後稳住他,在下同殿前司副都指挥使李继勋商量好了,这就去请他带兵入宫。”
带兵,这是要逼宫!
胡旦简直要跳起来,这下好从诛九族变成夷十族了,他哆哆嗦嗦的问:“你丶你这是要逼宫?”
真走上这条路,只要失败那几乎就是全家死光。
“既然决定了,逼不逼宫的没差,只要成功了都是值得的。”
李昌龄立即出门,留下瑟瑟发抖的胡旦,和看着已故皇帝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李皇後。
李继勋是跟着太祖打江山的“义社十兄弟”之一,之所以选择大皇子,也是看清了皇帝赵炅的德性。
他亲文人,防着武将,打下江山之後,他们这些老将处处被掣肘,更是让李继隆这样的人压了一头,曾经君子馆之战中好兄弟刘廷让的死,让他耿耿于怀。
而皇太子赵恒在文官的教导下,也是彻头彻尾的亲文人,远武将,相比之下,大皇子赵元佐文武双全,和武将们的关系十分不错,他一直是看好赵元佐的。
只是赵元佐好好一个孩子硬是疯了,这才让他蛰伏下来,歇了心思。
李昌龄出宫前往殿前司时,太子还没有抵达宫门,前後脚的功夫,两人并没有碰上。
吕端递到太子府的笏板上写着‘大渐’二字,这意味着父皇的病情加重,病入膏肓,所以赵恒急匆匆入宫。
然後不出所料的被拦在宫门之外,赵恒看看自己带的人手,在看看拦在宫门处的两个禁卫军,很是犹豫。
病重并不意味着驾崩,万一硬闯入宫後皇帝缓过来了,他这个太子明日就得被费。
皇帝有多忌惮他这个太子,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殿下!”
正犹豫的赵恒听到了一个耳熟的声音,是江御。
吕端派往寇府的另一名心腹没找着寇准,带来了等在寇府门前的江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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