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我,他李继隆早给刘廷让陪葬了!”
气头上的君王口不择言,一提起擅自行事,雍熙三年那场堪称惨烈的君子馆之战便浮上心头。
当年禁军仅剩的数万精锐尽皆丧命于此。
就是因为李继隆擅自行动,导致君子馆惨败进而导致了刘廷让的死,怎麽就不长记性!
“咳咳丶”良久,年迈的皇帝止住咳嗽长叹一口气:“你兄长如此行事,必定要怀我的事。”
李继和腔低垂着头不敢搭,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皇帝发这麽大的火。
“笔墨伺候!”
赵炅一刻不停,亲笔书就一封长信,信中严令李继隆必须按原计划行事,又深夜千人进宫,派引进使周莹禄做监军。
再三嘱咐他,必要时可强令李继隆服从命令。
可是已经晚了,兵贵神速,李继隆已经出征。
当周监军星夜兼程赶到环州时,李继隆绕过灵州走捷径已成事实。
——他不仅自己走,还将原本正常行进的庆州丁罕一队人马也拉拢过来,两人合兵一处,踏上了茫茫荒漠。
另一队兵马由张守恩领军,西京作坊使丶锦州刺史张守恩是名门之後,其父张令铎乃是开国名将,与刘廷让一样是太祖的义兄弟。
他领军自麟州出发,严格按照路线图前进,很快就遇上了西夏人。
然而没有太多作战经验,张守恩突然面对对方的利箭丶铁骑时迟疑了。
他居然装作无事发生,领军回撤不战而归!
剩馀的两路人马,西征副将范廷召丶王超合兵一处,所走的路线是最艰苦丶最漫长的一条。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范廷召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在看着脚下的无定河,感慨良多。
无定河是黄河的一条支流,全长近两千多里水量充沛,可眼前干涸的河床那里有半滴水的样子?
王超站在他身後,也是眉头紧锁。
原本考虑到近两年西夏这边的干旱情况,想着走无定河沿途能够保证水源,怎料到连无定河这样的大江都没水了。
“范将军,再找不到水,弟兄们都要撑不住了。”
范廷召擡头,烈日的炙烤下茫茫戈壁中连点绿色都没有,上哪儿找水?
难道要无功而返吗?
想想被困在灵州的好友尹继伦,范廷召不甘心。
可缺水已经闹得人心惶惶,再走下去,怕是要引起哗变,此时掉头回去还能在撑到水源地,若再走,想回都回不去了。
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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