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能看到他羞愤的模样,让沈知白可惜了好久。
又过了两日,另一路带着官服官印的白露丶哑巴顺利抵达,小满也在江府附近找了个现成的宅子。
这宅子的前主人是当地富商,一听是沈通判要买自家宅子,不仅连夜拾掇修缮,还以极低的价格出手。
沈知白不差钱,并不想欠下人情债,让小满照着市场价略高些买了这宅子,行事光明磊落,倒是很得好评。
半月之後,沈知白拿着印信前往知州府衙,参拜自己的老熟人,张咏,张知府。
得到了来自复之叔叔的关爱,张咏大手一挥,又批了五日假期给她,准她销假之後在会见同僚。
收到风声的各级官员和当地大户们,再次联名相邀,要补上沈通判的接待仪式。
这边热火朝天,京中却是瞬息万变。
十二月,赵恒在刚坐上开封府尹的两个多月後,收到了来自蜀中的大礼。
看着手中的证词和那快带着官印的马皮,当真是长舒一口气。
开封府尹这个位置并不好坐,世家们看他并不顺眼时常挑刺,赵恒像是被架在了火上,成日里小心谨慎,生怕职务上出什麽纰漏,被人逮住小辫子。
这东西当真是雪中送炭,至于到底是不是出自四弟之手已经不重要了。
在他看来,赵元份不至于这麽蠢,让动手之人明晃晃的带着自己的标识。也许这命令真的出自他手,然而执行的过程中必定出了岔子。
——螳螂捕蝉黄雀在後,有人想借刀杀人,等他们两兄弟斗得两败俱伤,再坐收渔翁之利。
“你去,将这帖子送去赵王府中。”
当日夜里,白矾楼中,没人知道两个皇位热门候选人,在这里用餐。
两人相顾无言,这短短的两年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事,多到让曾经亲如一胞的兄弟二人,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
赵元份扣动着桌面,知道对方找自己定然有事相商:“三哥有话不妨直说,咱们兄弟,没必要藏着掖着。”
“说起来,自从二哥去世,我们好久没有到这白矾楼中喝酒了。”赵恒将酒杯推到弟弟面前,示意他替自己倒酒。
二皇子赵元僖到底是怎麽死的,别人不知道,但他们兄弟都清楚,那支盛着毒酒的酒壶。
赵恒此举是为了打消对方的顾虑,由他来倒酒,自己先喝以示诚意。
赵元份拿起酒壶,揭开盖子闻了闻:“真香!馋这一口很久了。”说罢就着酒壶就喝了一口。
十分豪爽,丝毫不怕哥哥做手脚。
赵恒愣住了,转而开怀大笑,到底是小人之心了。
他止住弟弟斟酒的动作,接过酒壶,豪饮一口:“咳咳咳丶当真浪费丶也当真痛快!”
“哈哈哈哈丶痛快!”赵恒已经记不得上次开怀大笑是什麽时候了。
这些年的兄弟情分,到底做不得假。
若这皇位最终没能落到自己身上,由四弟来坐好像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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