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澈无声叹息道:“待符清的事情彻底结束,我便可安心回到雪魂峰了。我听瑾离说,楚尧一直想要个孩子。等我回去了,他二人便不必再有那麽大压力了。”
烛玉潮又和宋世澈聊了几句雪魂峰的事,楼符清便端着饭菜回来了,宋世澈借口有事告辞,便离开了石宫。
“京瑾年什麽意思?”烛玉潮问。
楼符清弯了弯唇:“他来投诚,想要继续当大祭酒。好不好笑?”
烛玉潮一怔:“你是说他逃窜了这麽久,最後还是舍不得放弃大祭酒这个位置?恐怕有诈吧?”
“京瑾年之前可都是一直巴结楼璂的,现在他死了,不得找个新主子?京瑾年的命我本不想留,但长缨前辈曾交代我,若遇到此人定要留一活口。我心想也翻不起什麽风浪,便先叫人将他押在蕊荷官府了,到时与你我一同回宸武再说。”
“既然是师父的意思,那便如此吧,”烛玉潮忽然发现了什麽,她擡手用食指点了点楼符清的鼻尖,“这痣生得可真是位置。”
“其实我小时候是没有这颗痣的,有回惹怒了陆嫔,她便朝我扔东西。我偏头一躲,那飞来的护甲恰好划在我鼻梁上。等那伤好了,我竟莫名多了颗痣来,”楼符清笑了笑,随即舀起一勺白粥,放在唇边吹了吹,“不说这个了。娘子今天还好吗?”
烛玉潮的指腹抚过楼符清鼻尖黑痣:“不好。王爷叫了这麽多人来陪我,我聊着聊着都有些乏了。还有,今日为何只有青菜和白粥?”
饥饿感忽然传来,烛玉潮凑上楼符清手中的勺子,然後……扑了个空。
烛玉潮:?
楼符清自顾自喝下那口粥,随即擡眼含情脉脉地对烛玉潮说:“生同衾,死同穴。”
烛玉潮嘴角一抽,偏过头去:“你干什麽?”
楼符清的视线紧紧盯着烛玉潮的脸:“上回在食物上出了问题才被人钻了空子,以後娘子吃过的东西都要为夫先尝过才能放心。还有,不要挑食,谨遵医嘱。”
虽说有些莫名其妙,但楼符清所言也并无不妥,烛玉潮凑着楼符清的手喝完白粥,又被他喂了一碗青菜,嘴才得以空闲。
这样清汤寡水的日子,烛玉潮又过了三天。
期间付浔和宋世澈接替来石宫陪伴烛玉潮,甚至伊朝朝和小伊妹妹也来与烛玉潮聊天解闷,小伊还给烛玉潮悄悄带了两串糖葫芦,吃得烛玉潮心惊胆战,总害怕楼符清从哪处冒出来。然而,楼符清这些日子除了给烛玉潮送上三餐以外,几乎不在石宫。
三日後,烛玉潮偷偷起身走动之时,碰到了正在啃甘蔗的青铜。
云琼站在青铜面前:“你前几天买的甘蔗还没吃完?”
烛玉潮听见动静,心中一惊,赶忙躲于石像之後。
青铜赶紧将嘴里甘蔗咽下,解释道:“王爷本来说他要吃我才去买的,谁知道我刚买回来他却不吃了,那便刚好便宜我。对了,云总管要不要吃?”
云琼眯了眯眼,没好气道:“别在这讨论吃不吃了,不觉得自己很像饭桶吗?这两天民间又有新动向,你想必也有所耳闻。”
“云总管说的是王妃的事?”
云琼往烛玉潮所在的石室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动静才继续说道:“嗯,这几天关于王妃的流言越来越玄乎了,你万不可在王妃面前提起。”
青铜挠挠头:“这我明白,但王妃总不可能永远不出去吧,这一出去不就露馅了?”
云琼“嗯”了一声:“王爷在考虑杀无赦,像当年先皇对长缨的政策一样,若有人提起王妃的不好便直接……”
云琼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有什麽传闻是我听不得的?”
烛玉潮从石像後绕了出来,蹙眉看向二人:“杀无赦是决计不可的,这事我会与王爷说,你二人只需告诉我究竟是何流言便是。”
云琼和青铜看见烛玉潮一张小脸煞白,皆是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王妃,没什麽事,您回去歇着吧。”云琼选择了垂死挣扎。
烛玉潮“唉”了一声,她故意抚了抚胸口:“你二人若此时告知于我,我还能舒心些。倘若继续欺瞒,我恐怕夜里连觉也睡不好了。”
青铜没见过烛玉潮这番演技,瞬间有些着急起来。烛玉潮见有了突破口,正要继续对青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云琼却快一步捂住青铜的耳朵,对烛玉潮恭顺道:
“王妃,不是奴才不愿坦诚告知,而是此事纯属无妄之灾,您听了只会扰乱心情。”
烛玉潮以为云琼是害怕楼符清质问,便说道:“若王爷问了,你只管推到我身上就是。”
云琼依旧只是紧抿双唇,不愿开口。
烛玉潮有些不悦:“好,我不问这个。那贺星舟呢?已经整整三日了,为何还没能找到他?即便他离开了蕊荷也走不远,你们这麽多人还找不到他一个吗?”
烛玉潮承认,她的确有些借题发挥。
可自己实在忍不住。
如今流言再次发酵,石宫之外不知道是个什麽情形,这种情况之下,定有多方势力想要加害烛玉潮,甚至是楼符清。
如此一来,想要揪出幕後之人更是难上加难。
那贺星舟的处境呢?他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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