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楼符清到现在还不知道烛玉潮是谁?周暮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如此说来,这几日我的确未曾看见她人。去何处了?蕊荷吗?”
“前辈料事如神。”
周暮沉默半刻:“……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楼符清捏紧手中的信,咬了咬牙:“从未後悔。”
周暮点头:“好,既然如此,我会将先皇的野心早日昭告天下,楼璂之事也会尽快还你清白。”
“多谢前辈信任。”楼符清轻声回道。
周暮早知楼符清将楼璂土葬,楼符清又怎麽可能会做这自掘坟墓之事?
“至于你师父的事……”
周暮话还没说完,便听有人在殿外喧哗。
竟是中书令到访。
那年轻的中书令眉飞色舞地走入御书房,丝毫未因先皇伤感半分,他向二人行礼:“既然皇後娘娘也在,此事便好办了!”
周暮头也没擡:“本宫不认得你,莫要套近乎。”
中书令:……
楼符清催促道:“有事就说,本王事务繁忙。”
中书令立即奉承道:“不知臣可否为陛下分担?”
这下沉默的人变成了楼符清,他嘴角抽了抽:“中书令此言是否为时过早?本王尚未登基。”
“您太过谦虚了,”中书令咧嘴一笑,“臣此次过来,是因小女。我家小女年纪轻轻便要给人守寡,就这样平白无故毁去大好年华,臣实在于心不忍。”
“你什麽意思?”楼符清眯了眯眼,若他记的不错,这中书令的嫡女,应当便是那位刚嫁给楼璂不久的新太子妃。
哪知中书令的下一句更是骇人:“陛下登基後,可否封小女为贵妃?”
楼符清听完不怒反笑:“中书令大人正值壮年便老糊涂了,可要本王派御医给你瞧瞧?”
中书令神色不变:“您初归宸武,对朝堂的情况不大熟悉。若有臣辅佐陛下,定可带您走出争议。”
言下之意,便是笃定楼符清一定会与他为盟。这中书令未免也太狂妄了些!
“再说蕊荷闻氏不过区区商贾,怎可做国母啊?而且臣听说,闻棠早已身亡,如今的这嘉王妃就是个冒名顶替之……”
“滚!”
中书令话未说完,便见一物件朝着自己额头直直飞来!中书令好容易才躲过,他回头震惊地看着地上砚台,立即落荒而逃:“臣告退丶告退!”
中书令终于离开了。
楼符清心乱如麻,他起身走向门外:“抱歉,长缨前辈,我得先出去透透气。”
周暮停留片刻,在窗前停下,擡眼望着楼符清惆怅的背影,自言自语道:“玉潮怎麽一声不吭就去找小贺了,也不跟符清当面说一声。”
“玉潮,符清!”
周暮猛然扭头看向一旁的鹦鹉,随即毫不犹豫地捏住了它的喙。
楼符清的背影愈渐远离,周暮这才松开了手,她无声叹了口气:
好徒儿,你心里究竟是怎麽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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