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沉得住气,不应该啊,”紫萝馀光瞥见一袭蓝衣,“哎,来了!在东边,矮身蓝衣的盘头女子!”
烛玉潮找寻着对方,那人虽戴着面具,但身形却无比熟稔。
“夫人,我要……”
那兔儿爷刚开口便被烛玉潮打断:“先别说话!”
矮身蓝衣……
模糊的记忆变得尖锐,自脑海中破土而出,烛玉潮低声叫道:“李萤!”
“王爷说得对,您果然认得,”紫萝道,“要怎麽做?”
烛玉潮在紫萝耳畔悄声说了一段话。
李萤远远观望着烛玉潮这边的情形,而紫萝摸出衣袖中藏匿的短刀逐渐向李萤靠近。
与此同时,烛玉潮的身後出现了无数黑影。
烛玉潮暗自咬着牙,她扯着那兔儿爷的衣领,往紫萝的反方向靠近。
黑影扑过来的一瞬间,宋瑾离拥住烛玉潮的腰,飞身将她带离了此处!
与此同时,李萤被紫萝的短刀抵住脖颈!但奇怪的是李萤身侧竟无人保护,紫萝轻而易举地将她绑了起来。
一盏茶後,烛玉潮回到了王府。
烛玉潮看向门前等待的楼符清,向他走了过去,蹙眉道:“王爷的伤口见不得风。”
楼符清却望向了烛玉潮的身後:“紫萝带着的人娘子认得吗?”
“魏灵萱的走狗,李萤。”
“能确定吗?”
“她化成灰我都认得。”
“那就趁早让她化成灰。”
烛玉潮微微偏头:“紫萝,把她关进柴房,醒了告诉我。”
“是,”紫萝应声,随即转头对宋瑾离道,“宋家主累了,今日先在府中歇下吧。”
宋瑾离道了句“盛情难却”,便与紫萝一道入了府。
烛玉潮松了口气,扶住楼符清的胳膊:“我扶王爷进去。”
“伤的是肩膀,腿脚没受伤。”楼符清轻轻推开烛玉潮的双手。
烛玉潮跟了上去:“王爷在气我昨日对你说的话?”
“娘子想多了。”
烛玉潮疑道:“真的?”
下一刻,烛玉潮被楼符清压在了墙上,清幽的梅香扑面而来,将烛玉潮层层笼罩。
楼符清高大的身躯几乎遮去了所有光亮,烛玉潮的听感被无限放大,耳畔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娘子,我一开始就说过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更不必去学什麽东西。”
“你在怕什麽?”烛玉潮不解地眯了眯眼,随即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王爷是怕被你豢养的金丝雀,撬开笼子飞走吗?”
楼符清的下颌紧绷,却并未言语。
“放心吧。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也会是在王爷大仇得报以後。”
烛玉潮试图推开楼符清的胳膊,却被对方压得更近。
男人的气息再次逼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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