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微对这里太熟悉了,她在这里住了整整两年,与官言。
五年前,她与官言也是这样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袋搬进了这栋房屋,一直住到官言离去,她才彻底的搬出了这里。
这栋房屋丶这条楼道在这五年当中,一直是只有在夜晚熟睡时才会出现在谭微的梦境里,在梦中,她无数次的在这里徘徊不前。
“走吧,以後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官言上前揽住谭微瘦弱的肩膀,拉着她向楼上走去。
鞋底与地面的碰撞声带动着谭微的心跳,每一下都跳的很用力,每一下都带起了她所有的美好回忆。
官言从口袋中掏出钥匙,插进锁内,简单的转动了两下,房门应声而开。
“尊敬的祖宗们,欢迎回家。”
阮泽提前站在门前,等到门开的那一刻,他恭敬的一弯腰,绅士的将手放在胸前,很配合的拿出一副管家的模样,只是嘴里的话听的後面跟上来的搬运人员不由的一个趔趄。
“看来你还是不够累!”
官言斜眼看着阮泽,薄薄的刀唇轻翘,扑克脸上出现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这副表情之下,一股冷气顺着阮泽的脚底直冲发梢,他极不自然的打了个冷颤,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骤然向他席卷而来。
“别介,你是我亲哥还不行麽!这两天我都快被你俩折腾死了!”阮泽颓废的靠着墙,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被阮泽这麽一搅合,谭微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了一部分,激动的心情平复了很多。
“谭大美女,我可先告诉你,这装修可全都是我的功劳!这个家夥,完全就是个甩手掌柜,今晚你要好好的请我吃顿饭,安慰安慰我。”阮泽看着官言没有理他,便将抱怨目标换到了谭微的身上,幽怨的神情,颤抖的手指,像是官言在他身上做了多麽天妒人怨的事情一样。
“额,好。”
谭微机械的点着头,不知道这是怎麽一个情况。
再说,他这话跟谭微说根本没什麽涌出,要是谭微是那种脾气火辣的女人,那阮泽的这番话或许还能起点作用,可谭微明显不是。
唉,命中注定的委屈,再苦也要受完,阮泽噎气填胸,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屋内经过全新的装修已经找不到过去的任何痕迹,风格与过去的老式装修大相径庭,华丽的家具,精致的边框雕花,充分的体现出这座房屋设计的含金量。
这栋房子是官言在苏梓走前买下的,苏梓出事时,这里正好刚开始动工装修,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都包含着一份特殊的意义,要是确切的追溯起来,这栋房屋的设计者并不是他,应该是谭微才对。
这里的每一处设计,都是两人曾经住在一起时,幻想的日後新房风格,官言完全尊重了谭微的意见,除了一些细节部分进行了合理的微调,其馀的丝毫没有变任何动。
这点谭微自然也是看出来了,随着步伐的深入,她心中的感动泛滥的似潮水一般,官言的用心良苦,轻而易举的融化了她的所有情感。
“喜欢吗?”官言从谭微的身後环住她的细腰,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在耳边柔声问道。
“嗯。”谭微羞涩低着头,在外人面前,她还是第一次做出这样的大胆羞涩行为,她扭捏的擡不起头。
谭微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背後的温暖,只好任由官言这样抱着,她其实也舍不得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轻微的挣扎也不过只是心中的少女矜持在作祟罢了。
“咳,咳。”正在两人温存之时,阮泽很不知情趣的站在门边,咳嗽了两声眉毛挑动,大伤风雅的说道:“给钱,我没带钱包。”
“……”
官言掏出钱包,蹙着眉头也狠狠的向阮泽的脸上摔去,他怎麽能看不出阮泽故意加有意的行为。
温馨的气氛被这麽一搅合,瞬间消散在空气之中,谭微很不好意思的整理了下额前的乱发,挣脱官言的怀抱,低头向客厅走去,以後打死她,也不要跟官言在衆人的面前独处了,真是丢死人了。
三人分工明确,很快一些物件顺利的摆放在了最合理的位置上,而整理私人用品的时候,谭微又被难住了,因为她不知道到底该住那间卧室,现在要是跟官言住到一起好像有点太快了,可自己住一间,她又怕官言会对她産生误会。
这应该就是“自欺欺人”最好的解释,两人都住到同一个屋檐下了,还能分出什麽你我,心中左右徘徊的抉择,令她都快急出了一头大汗。
她面前感到无力选择的难题,下一秒,却被官言轻而易举的解开,官言抱起装着她私人用品的箱子,淡然自若的走进主卧与他的东西一同整齐的叠放到柜子里,从他的表情中找不出一点犹豫的意思。
阮泽照例的发出啧啧声,打趣着她的尴尬。
“这个相框,你想放哪儿?”整理到最後,官言拿着一个简单原木色的相框,询问谭微。
接过相框,谭微擦干净上面的细尘,相框中的照片是她与苏梓的合影,过去一直摆放在客厅中,这张照片有一对,是连拍,苏梓走前拿走了另一张。
谭微站在房间内环顾,最终将相框摆放在了床头柜前,友情这个东西有时候比爱情还要刻骨铭心,“我现在过的很好,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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