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谭微不由的汗毛直立,打了个冷颤,若真是如此,那可是名副其实的自作自受了。
第二天,放学後的谭微怀着忐忑的心情在楼下转了好几圈,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打开家门,蹑手蹑脚的模样,至今谭微偶尔回想都会觉得好笑。
“小微,干什麽呢?快点过来!老师都等你半天了,像什麽样子!”
谭妈的一声呵斥,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彻底的击碎了谭微之前以为家教只是开玩笑的单相思,瞬间如霜打的茄子一样,木讷的向客厅走去。
“这孩子,你就不能学学人家!一天到晚跟个木头似的!”
谭妈恨铁不成钢,恨女不成凤的语气此刻在谭微耳中是那样的富有强大的怨念,一股冷气自脚底开始向头顶蔓延。
“这是官言,以後负责给你补习数学!看看人家,一本大学高才生,你呢!我告诉你,这可是付钱的,你给我好好学!”
对于谭妈没完没了的唠叨,谭微只能机械的点着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同时又用眼角的馀光好奇的大量着坐在谭母身旁的人。
好像除了帅点,并不太靠谱啊…
“这麽年轻,还是大学生,凭什麽就可以教我!”
这是谭微当时最不服气的地方。
“你好,我叫官言。”
谭微依稀记得那天官言的样子,干净的微笑,修长的手指,还有那条洗的已经泛白了的牛仔裤,这是她这些年最想看清的记忆画面。
後来事实确实证明了一句名言,年少轻狂的代价往往都是惨痛的,在一本本变态模拟题的虐待下,官言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教她简直不止是绰绰有馀而已。
直到後来,谭微在与官言的一次聊天中才知道,为什麽谭妈会找这样一个家教。
当时谭妈出的价格,低于市场价很多,除了他这个学生,任何老师都不会愿意接这样一份耗时的工作,就算如此这份开支对这个家庭来说已经是省吃俭用才挤出来的。
“官言,我考你那所学校好不好”
“…”
夕阳西下,天边残留着一丝红芒,染红了整个天空的云彩,看着红白相间的天空,趴在窗台上的谭微抿嘴而笑。
爱情的萌芽,在那时就是这样的简单。
…
泪水缓缓滑落,谭微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没错!他就站在她的面前,毫无预兆,就如五年前的不告而别一般,他,回来了!
“好久不见。”官言嘴角微翘,浑身散发着一股自信的气势,坦然自若的向谭微伸出右手,那语气就像是对一个多年未见的好友。
谭微强忍着泪腺的酸楚,认真的看着官言,好像要从他的身上找寻出什麽,可她又不知道要找什麽。
直至目光落到他手臂时,谭微才发现这只胳膊是被挽着的。
是啊,好久不见!这就是她整整找寻了数年的答案,这一瞬间谭微想开口大笑,但舌根的苦涩却让她展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好久不见!”谭微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躯,牵强的弯起嘴角,展现出自以为很自然的“笑容”,伸手轻轻的一握,她终究还是败了,败在了他的无情之下,败在了他的淡然之下,早在五年前她就已经败的一塌糊涂。
“址水,谭微。”官言轻拍了下了挽着他的手,好像没看出她的颤抖,介绍道,一如既往的简洁,一如既往的干脆,甚至就连说她名字的时候都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很高兴认识你。”址水带着甜甜的微笑伸出了左手,很官方。
谭微也想微笑着与对方握手,说句“很高兴认识你”可她自知,自己做不到,官言的每一道眼神犹如一柄锋刃一般在她脆弱的心脏上狠狠划过,身体疼痛到窒息所带来的那种酸麻,让她有种下一秒就要崩溃的错觉。
“我朋友还在等我,不好意思。”谭微努力的保持着淡定神色,未接过悬空的手,转身向门外走去。
她无法大度的原谅他五年前的不告而别,也无法装作没看见那只挽着他的手,更无法做到电影之中的一笑泯恩仇。
现在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就连址水的微笑此刻在她的眼中,都变得那麽的刺眼。
这是对于一个失败者的嘲讽?还是嘲笑。
这五年当中,她无数次幻想过再见到官言的样子,幻想过无数见面的场景,天真的认为自己可以淡定的去面对他的新欢,他的无视,甚至可以微笑着说一句“好久不见”,可当真的面对时,却发现自己的舌根是那麽的苦涩难言。
“小姐,您的衣服?”导购小姐将一个精美的包装袋挡在正要出门的谭微面前。
“衣服?”
刚才的包起来,应该是他说的吧?呵呵,这是在向她展现他过得很好吗?施舍?炫耀?他成功了!她也看到了!
谭微愣了下,仅仅只是那麽一瞬间,“不用,谢谢。”拨开面前的包装袋,匆忙向门外走去。
落荒而逃,此刻谭微找不出第二个词语来形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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