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上来的比谢椋想象的要快,盛珣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但那只手在梦里也将谢椋的衣服抓的很牢。
原本起身要走的谢椋怕惊醒盛珣,停下了动作。
程阳看见这一幕,打趣道,“要不然你也学学汉哀帝,我给你拿把剪刀,你把袖子剪掉。毕竟你现在也是个断袖了。”
谢椋冷冷地扫了程阳一眼,程阳立马悻悻地闭上了嘴。
程阳对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人还有一丝犯怵,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
“等等。”在程阳转身时,谢椋叫住了他。
程阳看了眼病床上的盛珣,说道,“还需要我做点什麽?我一定尽我所能,虽然我有点害怕你这个小男朋友。”
因为怕吵醒盛珣,两个人交流用的音量都是非常低的。
谢椋:“剪刀。”
程阳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什麽?”
谢椋咬着牙又说了一遍,“给我拿把剪刀,或者小刀也行。我把衣服割了。”
程阳:……
还真是要断袖啊。
吴匆在休息室见到谢椋的第一眼就被他破碎的衣服袖子吸引到了。
这是盛珣抓的?那这断的也太整齐了吧。
察觉到吴匆的视线,谢椋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我让人给他打了药,能睡到明天中午。我明天早上就要走了,你到时候看好他。”
吴匆有些疑惑,“你不等他醒了吗?”
谢椋揉揉自己的眼睛,“用不着,该说的话我都说过了。要是等他醒来,他就算是拖着他那个还没好彻底的身体也要去送我。来来回回的反复这麽多次,他还能好吗?”
吴匆深以为然,“你说的有道理。”
果然,最了解盛珣的那个人还是谢椋。
谢椋身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沓资料,谢椋把他们递给吴匆,“这里面有很多知名数学家的联系方式和资料,和我们家有交集的我都标注了。柳老的联系方式,盛珣他还没留。之前我觉得有我在,他能不能联系到柳老都无所谓,但现在,你帮他记一下吧。”
“既然已经拿到了盛家,该做的事也都做到了。前几天我听我哥说,盛若章和他妈现在都在疯人院,是他的手笔吧。仇也报了,以後就别让他做傻事了,闲着没事干就让他多跟着老师们做做项目,还能给国家做贡献。”
谢椋将盛珣的事情都交代的仔仔细细的,也还记得福利院那些和他原本没多熟悉的孩子们。
“我走之後,你们不要和我哥硬碰硬,我哥心里估计就等着我走了去找盛珣的茬。福利院那边,因为时间问题我就不去和他们告别了,你到时候跟院长和小石他们说一声。等以後有机会我再去看他们。”
“我哥虽然看不惯盛珣,但那是因为他觉得盛珣和我之间有问题,我哥对他有偏见。正常来说,以後如果有什麽合作,你不要让盛珣因为赌气而放弃。我们家在商界绝对是是最值得信任的夥伴。”
听到最後,吴匆都有些想哭了。
一个全心全意只为盛珣的谢椋。
一个偏执不懂爱却坚定地爱着谢椋的盛珣。
两个人都把对方看的很重,这是不言而喻的。
原本应该是佳偶天成,天作之合的一对。
却因为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所以走到了今天。
一个远走他乡,一个卧病在床。
谢椋交代完吴匆就回了家里。
原本出国应该是一件大事,但陈景明已经成功地将长辈们说服了。
加上谢椋就是一个从不让人操心的孩子,家里也算不上多慌乱。
谢妈妈:“平常没课就多回来几趟,就和去外地上大学一样。”
陈景明嬉笑道,“小姨你和我妈你们几个天天出国旅游,小椋他回来你们也不在家啊。”
陈妈妈若有所思道,“那我们以後多去K国那边转转,可以多在那里碰面。”
陈景明:“对嘛。回不回来都行,在哪都是咱们一家人。K国也有房子有公司,实在不行,咱们一起在K国住几年。”
两家人欢欢笑笑的,也是极其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