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儿。”他叹了口气,“我实在不放心,才过来看看。”
江雾按捺不住地问:“我真的有冷落你吗?我觉得咱俩联系挺正常的。”
他语气十分无奈:“是有联系,但哥哥直觉你最近压力太大,不是很开心。何况一分开,你之前的黏人劲儿就消失得无比彻底,哥哥怎麽放心?”
江雾:“……”
也许,第六感这种东西,不光女人有,男人也有。
4月里天气微凉,怀抱的温暖恰到好处,令人沉迷。
江雾埋首在他胸前,开口问:“周默成,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他呵出了声:“这是什麽问题?”
“你喜欢我什麽?”她一直想问这个问题,但每次都忘记。
他沉吟:“善良丶可爱丶漂亮丶有才艺……所有的一切。”
“但我也有缺点。”
“比如?”
“迷糊丶娇气丶爱哭……”
他笑:“这是缺点?那我还挺喜欢,你要是不撒娇,不掉泪,我怎麽有机会哄你?”
江雾无言以对,继续:“我还很懒。你见过的,我不喜欢收拾房间,不怎麽做家务,厨艺也可以忽略不计。”
周默成:“然後呢?”
“要是咱俩一起生活,也许一天两天你能忍受,时间久了,你会发现,我其实不适合过日子。”
还有将来有了小孩,她都不好意思提这个,因为她感觉自己都还是个小孩……
他抓紧了她的胳膊,将人挪出来,目光灼然地盯着她的脸:“你最近在思考这些事?”他的语气无比兴奋与欣慰,“你真的在考虑这些?”
江雾:“……”
她视线转移,不大敢直视他,一时没有回答。这些事,确实想得太早了。可是他都安排好房子了,同居的事也在议程中,她妈妈好像也很赞成,她想一想,不是很正常嘛。
这次他把她揽进怀里,将她身子箍得死死的。
“哥哥好开心。”他摸着她头发说道,“你最近在认真地考虑我们的将来。”
江雾彻底无语了,她愁得要死,他却这麽开心。
“没认真考虑,就是会和宿舍的人讨论一下,可能要毕业了,大家都莫名其妙産生焦虑。”
“不必焦虑,除非你是怕哥哥不能照顾好你。还有做家务什麽的,你觉得会是问题?”他轻轻地笑,“要是不放心,先认真考核哥哥几年。”
江雾心中顿了顿,没吱声了。
两个人在玉兰花的芬芳中拥抱着,谁也没再说话,但江雾察觉得出,他好像真的,贼高兴。轻浅的笑声,一直能听见,连心跳的节奏都仿佛是欢愉的。
她只是稍稍考虑了一下未来,他就高兴成这样。
江雾发觉自己果然,不大懂男人这种生物。
良久,听见他叫了声:“雾——”
“?”江雾擡起头看他。
他唇角微勾:“让哥哥亲亲。”
说罢垂头凑过来,衔住了她的唇瓣,开始吮吻,江雾顺其自然地回吻过去,两个人唇舌缠绵,呼吸相闻,不管身边经过的路人。
不知道吻了多久,他才停止。
额头相抵,微微粗。重的气息中,他哑声说:“雾雾,哥哥喜欢你,好喜欢你……”
忽又用粤语说:“最钟意丶只钟意你一个。”
江雾不知为何,有泪滑落。
“怎麽还哭了?”
江雾笑笑:“不知道,可能是太久没听你说粤语了。”
“喜欢听哥哥说粤语啊?以後都说给你听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