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容君崩了几天的情绪彻底崩溃,他已经顾不上去维持沈南星想要看到的平静,现在他就是个儿子病危的父亲。
他扑到房门前试图去开门,发现怎麽也打不开。
应容君就像是疯了一样,动作幅度特别大的去拍门。
但很快被霍天境拉住胳膊:“阿容,冷静一点。”
“我不冷静!”
应容君失控的喊:“那是我儿子,那是星星啊!”
他强撑了好多天,终于撑不住了。
应容君腿一软跪在地上,他泪流满面:“他是星星啊!他在我身边这麽久,我怎麽就没有认出他?他和我长得那麽像,我怎麽就没有认出他?”
他耳边传来沈南星一声一声的“小叔”,在这一刻都像是刀子一样切割着他的心。
他无数次的离真相那麽近,却因为自己的愚蠢与真相擦身而过。
他和沈南星就这样错过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後他连听沈南星亲口喊他一声“爸爸”都不行。
有太多的遗憾了,
人生明明这麽长,可他连填补遗憾的机会都没有。
门外的声音很响,门内的霍行舟却像是没有听到,坐在椅子上浑然未动。
今天他还坐在原来的位置,还和以往那样深情的注视着床上的男孩,但唯一不同的是他换了件衣服。
一套黑色的礼服,手边是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花。
霍行舟俯低身体看着病床上的男孩,
沈南星昏迷了七天,脸颊和唇上没有任何颜色。
霍行舟探出手,轻轻的碰了碰他的唇。
“南南,你骗我!”
霍行舟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但眼睛里藏了委屈,心里藏了痛苦。
“你骗我!”
“你说让我相信你,你为什麽没有回来?”
七天!
这是沈南星在信里交代的时间。
如果七天还没有苏醒,那就证明解毒剂没有任何作用。
信封里装了沈南星给他的情书,还有……遗书。
醒来是圆满,长眠是遗憾。
沈南星做了最坏的打算。
霍行舟把沈南星的手放在被子上,玫瑰花就在手边。
“南南,一个人的路太难受,有人陪就不会觉得冷。”
霍行舟拿出西服口袋里的刀片,
锋利的刀片能够轻易切开血管,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刀片划开皮肤,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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