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被烧尽,火焰黏上了竹屋外的树林,登时这里成了一片火海。
翟连朔想要带着花欲燃离开这里,不料花欲燃突然有所动作,反手将翟连朔摁在了背後。
翟连朔被冷不丁按在地上没反应过来,刚想挣扎,却突然感觉到腰间的衣带被人从身後抽了出来,衣衫散开,意识到花欲燃在做什麽的翟连朔快速翻过身,将双腿搭在花欲燃的腰间,双臂圈住花欲燃,语气充斥着兴奋,“你喜欢在外面?”
花欲燃的手拂过翟连朔的脸颊,如轻风一般一触即离,落到了翟连朔的胸口,翟连朔的身体明显抖了抖,下意识抓住了花欲燃的手腕。
对上花欲燃如墨的眼眸,翟连朔压下惊慌,将对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间,“男人的胸有什麽好摸的?”
花欲燃挑眉,又重新将手放在了翟连朔的胸前,头在翟连朔脖间垂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挨近不少,声音低低的传进翟连朔耳朵里,“当年你是怎麽死的?”
这话问出,翟连朔明显的身体僵硬起来,可花欲燃接下来的话让翟连朔彻底慌了阵脚。
“你如今又是如何复活的?”花欲燃问。
翟连朔猛的推开花欲燃却没推动,花欲燃倒是自己跟他拉开一个距离,他的手覆盖住翟连朔心脏的位置,“这里不是心脏,是灵源石。”
翟连朔一把推开花欲燃,却推了个空,眼前哪还有花欲燃的身影,他从地上站起来,原本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却远远站着,手里拿着装水的木盆泼灭竹屋的最後一缕火苗。
刚才的一切就像幻觉一样。
不,就是幻觉。
花欲燃设了一个幻阵给他,甚至还有空把火给浇灭。
花欲燃拍了拍手上沾上的灰,平静的看向翟连朔,像是一眼看穿了他一样,“不愿意说?看来你已经找到了将活人炼成钜人的方法。”
翟连朔突然放松一笑,无所谓般摊开手,“没错,我找到了,”他眼中种种情绪汹涌翻滚阴郁又疯狂,朝着花欲燃的方向走近一步,“人人皆可与神明比肩,不惧疼痛病苦,超脱□□,灵魂得以永生!”
他来到花欲燃的面前,一把抠住花欲燃的下巴,语气幽幽,“果然还是应该把你炼成钜人。”
“嘿,是我来得不巧了,赶上拆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花欲燃一愣,这个声音他实在太熟悉了,这不就是他之前的声音吗?!
公输长澈落到地上将乘坐的法器收回储物袋,除了他,还有一个身穿黑袍的人,那人身形佝偻,整个人隐藏在宽大的黑袍下看不清面容。
翟连朔松开抠住花欲燃下巴的手,走到那黑袍人面前,行了个礼,“师父。”
那黑袍人挥手示意翟连朔起来。
“?”
这一声“师父”叫的花欲燃愣在原地。
他是你师父,我是谁?
看见花欲燃的反应,翟连朔愉悦的将唇角勾起,“他便是当年救我的师父,名号‘寻迹’。”
明明被黑袍遮挡住面容,可花欲燃还是觉得一道惹人不舒服的视线扫过自己全身上下。
一旁的公输长澈格外有兴趣的打量着花欲燃,半天後开口道,“你不觉得我长得很眼熟吗?”
花欲燃这才看向一边的公输长澈,这种与自己身体面对面的感觉真是新奇。
明明是一具身体,两人的感觉却是不一样的。
花欲燃挑眉轻笑,一院海棠皆失颜色,“自然是熟的不能再熟了,阁下可知如今见你,突然想起一个词语来,觉得再合适不过了。”
公输长澈问:“什麽词语?”
花欲燃一笑,淡淡开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公输长澈脸色一青,暴怒,“你找死!”
“好了!”翟连朔斥道,将花欲燃拉到自己身边,“你今日带着师父过来究竟有什麽事?”
公输长澈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你如今倒是跟这小子柔情蜜意,早就忘了当初的合作了吧!”说完低声骂了一句死基丶佬。
翟连朔没欠奉他,垂眸思索,念出声,“剑宗的极北寒地丶灵渊山的仙石丶到现在的琴宗的月华琴都不是西荒封印的阵眼……”
那位一直沉默的黑袍人突然开口,声音年老沙哑,令人毛骨悚然,“既然都找不到,那就去找当年一直跟随乐云的那只凤凰。”
翟连朔讶然,“凤凰?”
凤凰?
花欲燃听着他们的谈话心中一颤,雪重。
他们想要打开西荒封印,但为什麽要找雪重,什麽叫做“当年一直跟随乐云的那只凤凰”?雪重不是他师兄温霁光抚琴吸引来的神兽吗?
花欲燃意识到,他的师父乐云道人当年隐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