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熟悉的金铁丝线,今子期突然想起月华琴丢失那天在‘古桐秘境’中也发现了同样的金铁丝线。
今子期呵道,“是你,盗走了月华琴!”
“是我又怎样?没想到几百年後琴宗就只剩你们这些臭鱼烂虾。”翟连朔一双下三白眼里浮现出不屑之色。
今子期勃然大怒,拍琴而起,朝着翟连朔猛攻过去,翟连朔擡起手,五根手指上各自绕着一圈红线。
随着翟连朔的发动,无脸钜人和今子期缠斗在一起。
钜人不知疼痛,即使削去脑袋,扯下胳膊也仍旧战斗,一时之间竟也能与今子期斗的平分秋色。
可翟连朔却不想和他们继续周旋,与花欲燃打了个照面心满意足後,他挥手收去钜人,重新落到树枝上,打算离开。
临走前,翟连朔不忘奚落一番江逾白。
他眼神中带着怒意和轻蔑扫了一眼江逾白,语气奚落,“江逾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丧家野犬有什麽区别。”
江逾白却不为所动,身形挺拔如松柏,只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声音清冷如他本人,“百年前海棠院内不过三招,百年後亦可。”
翟连朔回忆起了什麽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咬紧牙关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江逾白,闭上眼睛平复片刻後,转而看向一旁的花欲燃,像看着一件势在必得的所有物。
骤然间,风起沙舞。
漫天沙尘让人睁不开眼睛,在呼啸的风中,翟连朔那阴郁病态的声音传入花欲燃的耳朵里,“花欲燃,我很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狂风渐息,平风浪静。
翟连朔无脸钜人连同地上的杜鹃彩月全都消失了。
翟连朔已然离去,花欲燃眉间突然掉落出一条软趴趴的红色绳子,红绳离开花欲燃的身体,一接触到风就化作了粉齑。
重遇故人,花欲燃心中百感交集,他重生後没怎麽向江逾白仔细打听过他那个逆徒的事情。
他怎麽也想不到,那个从小跟屁虫似的小徒弟会变成这副样子,明明小时候乖巧懂事又可爱。
花欲燃看了看身边江逾白,发现江逾白的视线一直落在花欲燃的身上,自然的让花欲燃都没注意到他那近乎胶着的眼神。
“你们与那贼人是什麽关系!”
今子期的声音猝然响起,打断了两人之间欲语还休的气氛,语气中带着愤然和质问。
花欲燃只见江逾白淡色的唇一开一合,却没听到什麽,皱了皱眉,总觉得好像错过了什麽,江逾白却不再开口,抿着唇微垂脑袋看不清神色。
他转过身来面对今子期的愤怒,低头沉吟片刻,擡起头来认真说道;“我说他认错人了,你信吗?”
“哈……”今子期都被气笑了,没想到他竟和偷月华琴贼人的老相好追查了一路,自己竟一直在被这一夥人捉弄于鼓掌之间。
“不管你们是什麽关系,”今子期脸色阴沉,他的幽篁琴横在身前,琴身发出极强的灵光,而刚消失不见的公玉牙突然出现在几人上空,把他们逃的退路都堵住了。
看来今日他们想要离开没有那麽容易。
花欲燃无奈摆摆手,“子期兄冷静,我们几人与刚才那家夥根本不是一夥的,否则那家夥跑了,我们怎麽还会留在这儿?”
今子期却不为所动,“无论如何,此时事关‘古桐秘境’,几位还是得同在下回琴宗一趟。”
春山远剑身寒光闪过,江逾白手执春山远,眼眸里没有什麽温度,语气淡漠,“让开。”
身旁的苍容晚也抽出了石泉剑。
这话可谓是挑衅的不能再挑衅了,眼看一场打斗就要爆发,想起江逾白身上的毒以及苍容晚的灵核,花欲燃头疼的不行,心里快速分析局势。
今子期刚才说要带他们去琴宗,花欲燃倒是有几分想去。
如今‘古桐秘境’失去了月华琴阵眼,他得过去看看,毕竟是自家大师兄的坟墓,墓还是自己徒弟挖的……
不过,江逾白和苍容晚这两人身上的伤病不得不治,不能继续拖下去了。
江逾白突然感受到手腕上一紧,对方的温度透过衣物传到皮肤上,眼睛落到腕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不明所以的看向花欲燃。
花欲燃按住江逾白执剑的手腕,歪头冲他眨眼笑了笑,随後又正色面向今子期,正经开口道,“听闻琴宗有许多毛绒绒的奇珍异兽,在下早已慕名许久,既然子期兄相邀,不妨一去。”
江逾白眨了眨眼睛,眼里露出几分疑惑。
他喜欢……毛绒绒?
在江逾白的记忆里,这人喜爱的东西有很多,比如钜人丶符咒阵法丶奇珍异宝丶还有……喜欢捡小孩来养。
他是一个,翟连朔又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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