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苍容晚推了一把花欲燃。
“你们这是想去哪?”
林间传来公输长澈阴恻恻的声音,声音刚落,他便已到两人身前。
手里还提着一个被发遮面的人脑袋。
那是解山海。
公输长澈将手中的人头丢开,朝他们攻来。
趁着公输长澈发难之际,苍容晚将花欲燃推出封印,花欲燃却反手拽住苍容晚的手臂,想要把他也拉出来。
公输长澈猝然一爪狠狠掏向苍容晚的丹田。
两力相交之下,苍容晚丹田处的灵核竟被公输长澈硬生生捏碎大半!
苍容晚被花欲燃拽着後领从封印中扯了出来。
花欲燃拽出苍容晚後,以雷霆之速咬破自己的大拇指,快准狠地一下按在紧追不放的公输长澈眉心。
霎时间,原本紧咬不放的公输长澈仿佛被人抽了魂,双眼失神的呆立原地。
封印裂隙也在此时恰好关闭。
封印外的花欲燃喷出一口精血,带着昏死的苍容晚朝着山下逃去。
狐狸洞内。
三天过去了,花欲燃还是没回来。
花一簇听了花欲燃的话,往那白玉手镯里灌输灵力前两天还顶点用,可是今天江逾白的伤势突然恶化,眼见气息越来越微弱,只怕人是要不行了。
花一簇把江逾白扶起,想要喂点水给他。
清水润湿了江逾白毫无血色的唇,江逾白忽的睁开了眼。
眼中有一丝不正常的清明。
花一簇知道,那是回光返照。
江逾白突然僵硬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就往外走,花一簇赶忙拉住这个活祖宗,急忙叫道,“你做什麽去,快躺下!”
“我要死了,”江逾白苍白着脸说,“我要杀了公输长澈。”
说完,他便擡脚往外走。
花一簇苦了脸,他从来不知道剑宗宗主是这麽个执拗的脾气,跟头倔驴似的,临死了还念叨着要杀公输长澈。
他打算直接来硬的,直接把人扛回来,却见原本要离开的江逾白突然站定住。
花一簇侧头看去,顿时感觉救星来了。
洞口,花欲燃手里拖拽着一个人,与江逾白两人大眼对小眼面对面站着。
花一簇跟这麽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和一地狐狸尸体度过了三天三夜,看见花欲燃的一瞬,热泪盈眶,“花——”
後面的话被扼在嗓子里,花一簇看见花欲燃身上正淅淅沥沥的往下滴血,血液浸透了他的衣袍。
花欲燃带着昏死的苍容晚连夜赶回,来不及处理身上的伤口,止血丹已经不起作用再加上不停歇的赶路,身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他强撑着一口气,刚一脚踏进洞,就跟江逾白打了个照面。
他望着眼前的江逾白,嘴角不禁勾起,气若游丝,“……怎麽起来了,伤口不疼麽?”
对面的江逾白木讷的看着他,像个纸人。
花欲燃身上已无半分气力,“咚”的一声,被他拎在手里的苍容晚被摔在了地上。
他站不住就要顺势倒下,忽的怀里一沉,对面站着的江逾白突然倒进他怀里,两个人一齐倒下,压在最倒霉的苍容晚身上。
“……”
一旁独醒着的花一簇看着眼前一番“叠罗汉”的场面,心里直想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