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欲燃抓起江逾白的手腕,往江逾白手腕上的白玉手镯输送了些灵力,送了没几缕这具身体的灵力就没了。
“……”
‘花一簇这十六年是怎麽修炼的?’花欲燃收回手不禁在心里吐槽。
‘……雪重公子叫我低调做人,我怕一飞冲天,就没怎麽修炼。’
脑海里响起花一簇的声音。
“?”花欲燃摸了摸头上的桃花发簪。
‘你能听到我的心声?’
‘自然,我可是这具灵械的器灵。’花一簇在他识海中回道。
“……”这说明他之前的想法全被这枝小桃花听去了。
花欲燃默默设了道屏障在他和花一簇之间,让花一簇不能再随意听到他的心声。
床上的人猛的坐了起来。
两个人一人在床一人蹲在床前来了个脸对脸眼对眼。
突然醒来的江逾白拉开了些距离,视线从花欲燃的脸上移到了两人相握的手上,准确来说,是花欲燃抓着江逾白的手不放。
‘你惨了。’花一簇的声音在花欲燃的脑海中响起。
下一秒,江逾白抽出手後一掌拍在花欲燃的胸口,将人打飞了出去。
花欲燃砰的砸在屋内的桌子上,桌子支持不住那麽大的力,裂开了。
花欲燃把涌上嗓子眼的血咽了回去,一擡头,对上了一双寒彻如霜雪的眸子。
“你究竟是何人?”江逾白冷声发问。
一柄带着寒气的剑刃抵住了花欲燃的脖颈,锋利的剑刃已在花欲燃的脖颈间留下一道血痕。
花欲燃盯着那寒气逼人的剑刃,笑了笑,眼睛直直望向江逾白,“在下苍穹山外门事务堂弟子花欲燃。”
江逾白看着剑刃下的人一愣,恍惚间仿佛在这人身上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
他闭眼定了定心神,这人三番五次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绝对不是巧合,不知心里究竟打的什麽算盘。
不如一剑杀了为好。
江逾白狭长的眼睛威胁的眯了眯。
花欲燃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竟一把抓住了剑刃,鲜血顺着他的掌缝流出,朝江逾白咧嘴一笑,“久闻仙君雅名,在下仰慕仙君已久,想拜您为师。”
此话一出,江逾白的语气又冷上几度,“你认识我?”
“……自然。”花欲燃眼见江逾白脸色越来越阴沉,手中的剑刃在手里握着仿佛握了一把冰刃,寒凉刺骨,他放开剑刃,笑意更盛,“仙君若不信我,我花欲燃可为仙君发誓。”
“轰隆!”
话音刚落,外面轰隆响起一阵雷声。
“……”花欲燃被乍起的雷声吓了一跳,也不能这麽应景……
打开的窗户飘进来雨,外面雷声阵阵。
只是平常的下雨。
“免了,”江逾白把剑收回,冷然道,“我从不收徒。”
听了这话,花欲燃嘴角立刻下耷,头上翘起的呆毛也垂了下来,漂亮的眼睛也瞬间黯淡了。
江逾白将视线移开,“往後你我二人分道扬镳,若你再纠缠,”
“我定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