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欲燃简单的跟他们瞎扯了一下,大致是什麽,自己在雪地不小心滚下山,差点被不轨之徒杀害,承蒙一位绝世高手相救才活下来。几人听了也是深信不疑,还十分感慨花欲燃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後福!
范中甚至主动提起帮助花欲燃运功疗伤,有人帮忙,花欲燃立马乖乖叫师兄把人请进屋。
有了范中帮他疗伤,花欲燃身上舒服了不少。
范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担忧的对他说,“你的经脉和灵核受损很重,要是再伤几分,恐怕就要经脉灵核俱损从此便与修行无缘,你我修行至此无论深浅都是上天赐予的一份无价之宝,平凡人及尽一生恐怕……”
“师兄,”花欲燃伸手打断了范中喋喋不休的话,反手抛给他一个问题,“你刚才说经脉灵核毁掉就与修行无缘,那光是经脉受损呢,可有什麽修复的法子?”
如何经脉修复花欲燃并不是不知道,这事需要花费大量的珍贵灵器和天地珍宝慢慢温养,才有可能将经脉养回来。
而如今花欲燃脑子里正愁这件事,就随口抛给范中一个问题。没想到范中听到问题後,面露难色,开口复又闭上嘴,很是为难的一副样子。
“范师兄?”花欲燃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会这小子真的知道什麽吧?
范中纠结片刻,叹了口气,对他说,“既然你问了我,我其实也知道,也不愿瞒着你,只不过你千万别跟别人说。”
花欲燃看着谨慎样的范中沉默一瞬,装模作样的重重的点了点头,承诺道,“师兄你放心,我不跟别人说。”。
“咱们苍穹山事务堂不苦长老手里有这麽一件法宝,可以温养经脉。”范中放低了声音。
花欲燃眼睛转了转,不信道,“真的假的?”
范中点头,“自然是真的,你可知道药谷?不苦长老便是药谷出身,这法器也是从药谷带出来的。”
药谷可以说是天底下‘神医’皆从所出的一个地方,出身药谷的人有这麽一件可以温养经脉的宝物倒也不稀奇。
“原来是这麽回事。。。。。。”花欲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现在需要找到能修复经脉的东西,不管是好是坏。
江逾白从冰棺里出来後浑身经脉俱毁,只剩一颗强大的灵核,最糟糕的是失去经脉的江逾白现如今就如同一个盛着宝物的宝箱,有着令人渴望的灵核却没有经脉能够运用,也没有能力守住。
可这人偏偏还在大街上乱窜,吸引了不知道多少歹人的注意。
花欲燃看了眼外面逐渐西落的太阳,一股寒凉感从心底钻出。
花欲燃把范中送出门,他打算换身衣服出门去把储物袋里的两只雪狐卖了换点灵石,刚才他在医馆里拿的那点药就把原主的那点小金库挥霍的差不多了。
他关上门,突然想起什麽,又猛的打开门。
“?”隔壁还没进屋的范中被他吓了一跳。
“师兄,你有没有传送符?”
天空像块被泼墨的画布一样,藏蓝色的天空上缀着几片云,银鈎似的月亮高悬在空中,霜雪一般的月光笼罩着这座小镇。
花欲燃去了镇子上的屠户家里卖了储物袋里的两只雪狐,换了点灵石,等回到住宿客栈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一抹明绿色身影在他屋外徘徊。
走近几步,借着客栈楼梯旁点着的几盏油灯花欲燃看清了人脸。
“师兄?”
听到花欲燃的声音,范中在他门前来回走动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他像是被吓了一跳,面上还带着几分尴尬。
范中把手往背後藏了藏,清了清嗓子,“啊……原来花师弟你出门了啊,我还以为你在屋子里。”
“嗯,”花欲燃看着他局促不安的神情歪了歪头,瞅了瞅范中背着的手,“师兄有什麽事情?”
范中嘴巴张了张,没说出口,眼睛垂下,脸颊上浮现出一团红云,手从背後慢慢伸出,是一只银色的钗子上面镶着几颗花花绿绿的宝石,钗尾缀着几根流苏,一看就是男人以为姑娘喜欢,但实际上姑娘家绝对不会喜欢的花哨首饰。
“我下午上街在街摊上看到了这钗子,感觉……和你师姐挺搭的。”范中越说到後面脸上越红。
花欲燃想起来了,原主有个师姐名叫邬青竹,两个人师出同门,原主天生性格懦弱,每次受了委屈都是身为师姐的邬青竹出马帮他。
只不过——
花欲燃看着范中手里的花哨的钗子,挑了挑眉,该怎麽告诉范中这钗子五颜六色的丑,邬青竹收到了可能不会太开心。
“……可是太麻烦你了?”范中见花欲燃神色复杂,以为他不想帮忙,神色落寞的把钗子收回。
花欲燃见状,接过他手里的钗子,但还是觉得这钗子实在颜色刺眼,他将手臂搭在范中肩膀上,“师姐可不是平常女子,难道师兄不知道师姐喜欢什麽?”
他摇了摇手中的银钗,银流苏跟着甩动,每一缕都纠缠在一起,钗子华丽繁重虽美却不适合邬青竹那般潇洒的女儿。
范中听了他的话醍醐灌顶猛的擡头,感激的看了一眼花欲燃,朝着客栈外而去。
范中离开後,花欲燃看了一眼手中的银钗,感觉每看钗子一眼,眼睛就仿佛受到了重击,他随手将银钗塞进储物袋转身进了屋。
进屋後,花欲燃伸了个懒腰,懒散靠在窗前的软塌上手里捏着江逾白甩给他的玉佩,两只脚随意搭在窗边,朝外面看去。
楼底下是暗黑的街道,只有客栈门口吊着两盏红灯笼在一片黑暗中散发着昏暗的光。
夜色能浓,外面寂静无声,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了动静。
花欲燃掏出胸前塞着的短胳膊短腿的小纸片人。
小纸片人蔫巴巴的在他手掌坐着,好像被憋坏了似的,直到看见花欲燃後,急急忙忙的站起来,蹦跶了两下抱住花欲燃的手指根蹭了蹭。
“别撒娇,他怎麽样了?”花欲燃伸出食指弹了一下小纸人的脑袋,把小纸人弹得跌了个跟头。
小纸人笨模笨样的站起来,急得蹦了蹦,一只小短手指着一个方向,它虽然没有五官,却能感觉出很焦急的样子。
花欲燃皱眉,“带路。”
他把纸片往上一抛,小纸人往窗外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