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中朝他走过来,将他扶起,掏出水袋子放到花欲燃干裂的嘴边,“你肋骨断了三根,左腿和右胳膊也摔断了,喝点水吧,一会我们还要继续赶路。”
花欲燃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水,水冰凉进入口腔一路到胃,让他感觉好像是吞进了一大块冰。
范中收起水袋子,看着花欲燃被冰的扭曲的表情,无奈说道,“没办法,刚才摔下来,水袋子的保温功能摔坏了一部分,凉是凉了点,幸好没冻成冰。”
他慢慢将花欲燃扶靠在墙上,“你先试着能不能站起来,如果不能的话。。。。。。”後面的话,他没继续说了。
花欲燃也明白,不能站起来的话,他们将会果断抛弃花欲燃先行离开,在这种情况下,范中还能将受伤且灵力低微的花欲燃一同带进山洞,范中身为带队师兄已经很负责任了。
范中说完,就又重新坐回了火边,对他说,“慢慢来,没问题的话,就过来烤会火。”说完,便转头闭目养息不再看他。
花欲燃背靠冰冷的石壁,慢慢适应了胸前的刺痛,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火前坐下。
对于活了百年的公输长澈这个灵魂来说,这点小痛小闹根本比不上,当年他在春见山谷被上百钜人撕裂的痛。
在闭目养息的范中睁开眼,赞许的看了一眼花欲燃。
他们五人围坐在火边,火光只将他们几人周围的地方照亮,其馀地方依旧是黑洞洞的。
火光笼罩不住整个山洞,可见这洞穴之大。
也是天不绝人之路,他们几人从半空被积雪砸落,阴差阳错掉进一道峡谷当中。范中见和他掉下来的花欲燃还有气息,便一同带着花欲燃和其他三个幸存弟子在一望无际的峡谷中寻找出口。
可眼看天色渐黑,风雪越来越大,队伍负担越来越重,范中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把花欲燃丢下时,幸而队中三个弟子发现了这处被雪掩埋的山洞。
这亏得他们眼尖,这山洞外面被雪盖住,只露出一条隙小的缝来。几人发现山洞後,连忙进入山洞躲避风雪。
“你偷吃啥呢?咯吱咯吱的。”一位弟子那胳膊肘杵了杵他身边的弟子。
“刘让,你轻点行不行,你他妈戳我腰子上了!”李毅被他胳膊肘戳的痛呼一声,揉着腰子骂道,“你有病啊,都这会了谁身上还有吃的?”
被叫刘让的弟子看了看其他三个人除了在守夜的范中之外,其馀两个一直在闭目休息,确实没人吃东西,或许是他听错了?
“刘让正好你醒了,一个时辰过了,该你守夜了。”范中说。
洞内,只有几人绵长的呼吸,让刘让不安的心放了几分,他刚打算拿木棍捅捅火堆,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又出现了!
“咯吱咯吱”像是咬骨头的磨牙的声音再度响起,细细碎碎的。
这回肯定不是他听错了,这声音就在他背後!
就像是有什麽东西紧贴着他的背在啃咬骨头,一道阴风吹过,刘让背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啊——”
一声惨声叫响彻在洞中。
被他吵醒的弟子,不满道,“你鬼叫什麽!”
只见李毅双眼充斥着恐惧,颤抖的手指指向洞穴深处,可洞穴深处黑黢黢的什麽也看不见。
范中来到李毅身边,手掌搭在李毅的肩上安抚他的情绪,耐心询问,“李毅那里有什麽?”
李毅惊恐的摇了摇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几乎缩成了针状,他语无伦次,“刘让,刘让在那里,被它拖过去了,我丶我看到它把刘让拖进去了!”
范中安抚的将手搭在李毅肩头,安慰道,“我们都在,你冷静些告诉我,刘让到底被什麽东西拖进去了,你看到了吗?”
李毅恐惧的情绪被他稍微安抚下来几分,摇头声音颤抖,“不知道,那东西动作很快,我看不清,只瞧见了个白色的影子。”
话音刚落,一股浓重的铁锈味从洞穴深处飘来,李毅的脸色更白了。
“咯嘣咯嘣”
洞穴深处黑暗之中传来野兽粗重的喘息声和类似咬合时嘴里流出口水黏腻的声音,这会儿所有人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