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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牛>不动心的白月光(穿书) > 知晓大修(第3页)

知晓大修(第3页)

自从殷鞅把她带来埕陵,皎皎见他的次数实在不多。即位仪式在即,内外大臣进进出出,殷鞅忙得不见影,皎皎只偶尔和他在王宫内遇到过几回。

从马背上下来,皎皎问泉衣:“你们太子每日都这麽忙碌吗?”

泉衣答:“朝中诸事都要过太子的手,太子素来一年得不了几日闲。”

都这麽忙,还要去祈水郡亲自抓她来?

皎皎不明白殷鞅到底在想什麽。

晚间依旧睡不着觉,皎皎披着外衣来到屋外。

三国会盟,原以为不会出现的殷鞅忽然出现,将她带走。月凉如水,她沐浴在月光之中,猜想着发现自己不见後越鲥和二公子会是如何反应,不由叹了口气。

往回看去,好像自从多年前那个祈水郡突如其来的逃亡之日起,所有的分别都没有征兆,不让人有任何准备的机会。

和她娘的分别是,和荆南枝的分别是,现在和越鲥丶二公子的分别也是。

到底怎样才能不颠沛流离呢?到底怎样,才能和爱的人一辈子都不分离呢?

皎皎拢了拢衣衫,觉得有些凉。

凉的不仅仅是身。

夜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殷王宫太寂静,寂静得纵然满王宫都是侍卫,此刻却也什麽人声都听不到。

皎皎在檐下站了一会儿,打算回屋。

回过身时,却发现廊道尽头,殷鞅正静静伫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她在檐下观月,他就在廊道尽头看她。

她恍然不觉,他半声不出。

皎皎的脚步顿住。

她拢着外衫的手不觉攥得更紧,眼底原有的情绪消散而去,只剩下警惕。她凉凉开口:“你什麽时候来的?”顿了顿,蹙眉又问:“这麽晚来,找我是有什麽事麽?”

殷鞅把她的变化看得一清二楚。

他自嘲一笑,擡步走来,在皎皎面前停下。垂眸看了她半晌,他转过视线,淡淡道:“和朝臣议事完,一时睡不着,所以在王宫中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就走到她这里?这是来看她有没有跑?

皎皎懒得搭理。

夜晚风凉,殷鞅想起皎皎不久前拢紧衣衫的动作,下意识地往前站了一步,恰好是风吹来的方向。

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麽,他眉头又皱了起来。

殷鞅离得近,皎皎闻到了他身上轻微的苦涩的药味。

皎皎偏头看他,看到了他蹙起的眉头和苍白的脸。她回忆起多年前在度山郡殷人营地里的殷鞅,再一次觉得他和以前真的大不相同。

个子高了,模样更加成熟和俊美了,但身体却也变得比以前孱弱许多。

他那时候胸口的伤始终没好全,精神却始终不错,眉眼飞扬,意气风发,而现在动不动就要咳嗽,春末夏初的日子,衣衫也没有半分变薄,身上更是多了一股子汤药味道。

和书里太不一样了。

现在在她面前的,是个病秧子殷鞅。

皎皎不期然想起那一晚他淡漠地说着活不到十年的模样,陷入沉默。

她欸了声,忽的问殷鞅:“那位给你治病的神医,说的是真的?”

“怎麽,盼我早点死?”殷鞅懒懒睨她一眼,出乎意料的平静。他无所谓道:“是真的也没关系,十年时间也够了。”

他这般看淡生死,倒叫皎皎意外。

她想起在长颍听到的关于他的事迹,目光落在他长袖下细瘦的手腕:“十年够什麽?够你把殷人带到中原?”

其实不止如此,除了让殷人入主中原,十年间他还是有别的事情想做的。

殷鞅这回没有作答。

他转了话头,问出一个多年後见到她第一眼就想问的问题:“当初你从营地离开後,为何没有回祈水郡找崔二?长颍那麽远,你怎麽去那里的?”

这话问得好像她乐意去长颍似的。

皎皎嘲弄一笑,靠着长廊的柱子,漠然道:“没找到回家的方向,逃到了越人的城里,被差役抓到了营地里,在死人堆里过了段日子。後来跑了出来,又被人卖到了长颍的伶人坊。”

她垂眸:“也是在那里遇到了越鲥。”

没找到回家的方向。

这几个字,多少心酸,全在里面了。

殷鞅对她的经历是知道得七七八八的。其实在刚开始遇见她的时候,她脸颊还是有些圆润的。那是被家里人呵护得很好的孩子才能长成的模样。

也正是在营地里的那几个月,他亲眼看着她从一个孩子长成少女模样,身量拔高,人也快速消瘦下去。

那时候的她整日学骑马,他嗤笑她想要离开是异想天开,结果她转头就真的走给他看。

殷鞅永远忘记不了看到她空荡荡的帐子时的心情。

泉衣说,屋子里早前为她备着的黑衣不见了,墙上的长弓也不见了。不一会儿,下属又来告诉他,马场少了一匹马,甲胄似乎也少了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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