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脑地将自己内心的苦水全都向玉枝倒了出来。
在龟公提到沈慕云手里拿着刻着龙纹的剑时他的眼神一闪。
“恕我多嘴,敢问公公那把剑是不是剑身呈黑色?”玉枝喝着茶若无其事地问道。
龟公一头雾水,仔细回想了一下,随即冲着玉枝点点头:“是啊,怎麽了?你认识他?”
“认识,岂止认识,还是熟人呢。”玉枝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擡头时眼里的敌意又消失地一干二净。
他的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公公,我们不是抓来一个叫萧奕的人吗?”
“我看他身边的那个高个子符不符合那个人的要求?”
龟公闻言皱巴的老脸如同被开水烫了的纸团,连额头上的褶子都扯开。
他握住玉枝的手连连称赞玉枝的聪明。
“对啊,玉枝你真是我的心肝宝贝,那个高个子的男人叫什麽来着?”
手上传来干巴巴的触感,好似触碰到陈年的树皮,带着腐朽的气息。
玉枝内心恶心到吐,没有抽手回答道:“好像叫凌伍吧。”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找他。”龟公喜笑颜开地说着。
半截身子都应该进入黄土的人了,竟又占我的便宜,真是恶心死了。
玉枝拿出手帕大力地擦着自己的手背。
走到拐角处,龟公忽然转过身,玉枝立刻拿着手帕擦桌子,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怎麽了公公?”玉枝擡起头询问。
龟公眯着小眼睛看着他的手帕半晌,说:“你人机灵,手脚也麻利。”
“一会儿你就跟着凌伍一起进去吧。”
呵,手脚麻利?
这是在敲点他即使是爬上头牌也不能骄傲,永远是个卑微的奴隶,供他驱使。
自己一个清倌,跟着一个下人进去做什麽?这是在侮辱自己。
玉枝抠着指甲,心里清楚刚才的动作一定是被这个老家夥看见了。
他恨不得将手里的手帕扯成碎布,忍着怒意,懂事地点点头。
“是,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拿古琴。”
“不用了,本来他们也不在意你的琴艺也是只看你露出的身体,你就直接去就行。”
又被暗讽没有琴艺还骚丶语气阴阳怪气,气得玉枝差点没拿稳茶杯。
稳住心神,他乖乖地跟在龟公後面去找马厩里找萧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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