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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戏子还不够还做面首（第2页）

刘赦更快，抓住了永宁的手腕，“你故意气我？”

“皇兄，放手。”

兄妹俩对峙着，大眼瞪小眼，没人注意到裴蕴初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内室。

素月想拦他，裴蕴初执意要离开，一张脸是吓白了的，“皇上动怒，再留下去谁替我收尸？”

公主的目的已经达到，裴蕴初没有再留下去的理由，素月也没有继续拦他，眼看着他夺门而出。

连侍女递来的灯笼都顾不上接，裴蕴初故作镇定地走了两步，过了院门便再也沉不住气，大步跑了起来。

李群霄应该是没发现他。

献艺躲不掉，他便说服素月在堂中安置屏风，又临时改用古琴，曲子也换了，况且他注意到，李群霄只不过是在他出现时候极快地扫了一眼，之後就再也没有擡起过头，对，李群霄一定没有认出他。

可裴蕴初步子却乱了起来，足容两人的小径他走得极吃力，宽袖扫过冬日残花，被枝头勾住，好似有人拽他，他着急，硬扯回衣袖，闷头继续往前赶路。

他与夜风擦肩，恍惚擡头看去，云雾後的黄月重了影，裴蕴初甩了甩头，更让过去的一幕幕如潮涌。

仿佛就发生在昨日，欢愉和痛别的画面齐齐显现，裴蕴初觉得天旋地转起来，逃似的撞进了厢房中。

房中冷意不似寻常，裴蕴初浑身恶寒，转了身就想跑，转瞬间，冷意袭颈，他被扣住肩掀翻，摁在了门框上，嘭的一声，拂面的冷比後背的剧痛更快，惊跳了他本就起伏难定的心。

“裴蕴初。”

熟悉的声音响起，裴蕴初没来得及吸气便被扣住了下巴，黑影升起完全将他笼罩，迫人气息近在咫尺，裴蕴初猛地偏开头，却没躲过刺人的话锋。

“裴晗时任吏部侍郎，在位期间以权谋私，中饱私囊，索贿受贿达三万两，查抄出私庄三十一处，获罪下狱，被判流放。”

字字直戳痛处，裴蕴初一愣，恼怒地转脸过来，鼻尖擦过李群霄下颌，他退开，李群霄又迫近，黑暗中，眼中讥讽如燃烧烈焰，声音愈冷：“裴晗品行低劣，罪行昭昭，绝无翻案的可能，你以为背靠公主府就有转圜的馀地？做梦！”

“放手！”

“裴蕴初！”李群霄扣住他的肩膀，再次将他掼在门上，咚的一声，磕落了他鬓发上的长钗，散落的头发被李群霄拽在手里，裴蕴初吃痛发出闷哼。

李群霄冷笑，踩断脚下长钗，裴蕴初的薄纱外衫在他手中不过脆纸一张，耐心尽失之际，他将衣衫撕裂开来，接着，李群霄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扯上了床。

“你想做什麽！”裴蕴初怕了，剧烈地挣扎起来，却未撼动李群霄分毫，更是直接被压在了床上。

反抗间，裴蕴初额头撞在床板上，他连疼都顾不上了，想翻身却又被李群霄压住了双腿，双手也被一只手扣住压在头顶，李群霄强势如恶徒，他崩溃怒喊：“这里是公主府，不是万木春！”

回应他的只有清脆的裂帛声，随即一只冰冷的手滑进了他衣衫下，发狠掐住了他的腰，裴蕴初霎时浑身紧绷，更奋力扭动起来，“还当我是万木春里的楚云吗？放开！”

随即後颈一痛，李群霄的呼吸随着密密麻麻的痒意游遍了裴蕴初全身，他瞬身紧绷，发起抖来，却听李群霄闷声笑起来，“做了戏子还不够，还要做面首？裴蕴初啊裴蕴初，你不行，拿什麽侍奉公主？”

边说，指尖刺痛了裴蕴初身後皮肉，裴蕴初反抗无能，更觉屈辱，李群霄正在气头上，力气又大，他再怎麽抗争都是困兽，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他疼，浑身疼，疼掉了泪，又不想被看出软弱，只好张口咬住散乱的被褥，发出很轻的抽泣声。

很快，艰涩感在减轻，李群霄没有再死死压着他，片刻後，他伸来一只手，抚上了裴蕴初的脸庞，在触及他脸颊上的泪时，指尖有瞬间的迟滞。

很快，李群霄撤去了所有的钳制。

裴蕴初正等这一刻，翻了身，擡手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扬了脸便骂：“我是什麽人你最清楚，我不过是个万木春拿钱就能买到的玩意，我千人枕，万人踏，如今做回老本行也不算辱没！”

“呃——”裴蕴初的脖颈被掐住，李群霄虽没用力但这猝不及防的一手着实让他吓了一跳，他甩开那手，张口前想到李群霄那番话，鼻尖不由地发酸，哽咽道：“你走一遭就是为了从头到脚地羞辱我吗？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可以走了！”

“走？”李群霄掌着他的後脑勺，重重地磕了他的鼻尖，墨瞳中的恨意在黑暗中翻涌如烟，“裴蕴初，你要玩，我就陪你玩，你现在想全身而退？”

李群霄冷笑出声，低头，凶恶地夺去裴蕴初口齿间的呼吸，剩下的半句话模糊在口诛舌战之中，“等我玩腻了，我自会放你一条生路。”

【作者有话说】

李也不想一见面就搞成这样的，小裴一直躲他，太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