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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发出同居邀请惨遭退回（第2页）

“这样啊！”裴蕴初老实吃了，终于咬了口糕饼，香得他不停点头，手里还拈着剩下半块，他笑吟吟地送到了李群霄嘴边。

上头还留有牙印，李群霄仰头躲，拗不过裴蕴初才吃了，嚼得慢，嫌甜得过分，可裴蕴初吃得有滋有味，一直笑着，碎屑也不舍得擦，吮了指尖，又舔嘴角。

那一点殷红的舌尖探来探去，李群霄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裴蕴初吃够了把剩下半盒盖起来，说要午睡，自己去衣橱里找寝衣，他很自然地将脱下来的外衫拎起来给李群霄看。

“这样的青色没见你穿过，而且是不是裁小了才给我穿？我穿还挺合身的……”

他走到屏风後脱里衣，李群霄看去，脱下的里衣搭在屏风上，正好挡住後头他的脸，只剩胸口以下线条好看的身子，隔着屏风，那身子莹白得似乎能透出来。

“寝衣也合身呢。”

“裴蕴初——”

李群霄看到裴蕴初掖衣领的手顿住了，然後一无所知地问怎麽了，李群霄说：“万木春涉案，门口的封条还未拆，要入冬了，雪拥阁夜里冷。”

话音落，裴蕴初的手定住，过了会，他的手缓缓地放下来，仍侧身站着，隔着屏风，话中的笑意传来淡了许多：“还好大人不在京城，不然在家中蓄妓，定要被言官参上一本。”

没有回应，屏风後的裴蕴初转回头，有些伤感地说：“这案子除了我，牵涉的人很多，我侥幸躲灾，也不能忘了她们。”

又说：“多谢大人。”

两人隔得远，中间又有屏风，这句感谢的话说得克制又疏离，李群霄迟迟没有出声，屋内的气氛便要在酥饼的香甜气散尽之後沉入冰窟，这时，裴蕴初绕过屏风走了出来。

衣襟散着，轻薄的寝衣堪堪盖住上身，裴蕴初笑得轻佻，亲手解了李群霄的腰带。

李群霄不喜欢那笑，伸手扣住了裴蕴初的下巴，裴蕴初吃痛地啧了声，而後又勉力地露着笑，低头吻了吻那只强势的手。

方才未竟之事，裴蕴初想在此刻继续，尽管有些不合时宜。

李群霄没了那念头，仍扣着裴蕴初的下巴，裴蕴初并不挣扎。

让裴蕴初多疼都可以，李群霄可以随意对他予求予夺，这个品花会那夜之後，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裴蕴初在此刻重申：“不管在不在万木春，我都是大人的人。”

深究情愿与否只会显得多馀，李群霄如裴蕴初的愿，扯着他，把他扔上了床。

正午的日光炽热地斜打在裴蕴初的身上，侧腰上的淤青很刺眼，李群霄压上去，盖住那伤，又在裴蕴初嘴唇上添了新伤。

裴蕴初默默忍受，不喊疼，忍着不把沉重的李群霄推开，他的嘴唇很软，眼睛却闭得很紧。

他并不克制身体会起的反应，也不咽下喉间吟出的声音，他知道这些都会让李群霄高兴。

可是并没有，李群霄咬破了他的耳珠，嘴唇上挂了血，粗而乱的气息堵在裴蕴初耳边。

“你在狱中，想求见赵拙，後来是阮家二公子出面求情，替你免去刑狱之苦……事发之後，你极力撇清跟我的关系。”

裴蕴初猛地睁开眼睛，不知道他竟会突然发难，回答的声音都在发抖：“我怕打扰大人。”

李群霄笑了一声，撑手跪在他两侧。

肩上落下来的头发将他们围拢在方寸之间，裴蕴初避无可避，看着他眼中浮起的嘲讽蔓延成血红的蛛网，叫人瞧着透不过气。

怎麽辩？是裴蕴初亲口否认了他们真实相拥的那一晚，脱口而出的时候，他连犹豫都没有，李群霄都知道了。

他开始慌，想安抚，却不知从何说起，此番像极了心虚才难言，李群霄看不下去，裴蕴初知道他生气，却从没想过他因为什麽生气？

“为什麽不肯承认，事发当晚，你是跟我在一起？”

目光灼灼，熬煎着裴蕴初摇摆不定的心，半响，他试图解释：“我怕丶我说过的，我以为他们找不到证据不会抓人，如果我早知道会发生後来的事，那麽一开始——”

李群霄听不下去，干脆地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被用力推开的门撞在门板上，发出刺耳的巨响，裴蕴初迟钝地捂住了耳朵。

脚步声消失在院外，裴蕴初後知後觉，他气跑了人，他懊恼，更气闷，憋着一口气出不来，眼睛也涩得发痛。

为什麽不肯承认……裴蕴初心知肚明，他不是答不出，是不敢答。

裴蕴初蜷缩着身子，躺了很久，久到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完全散干净，久到穿堂的寒风吹凉了他的颊面。

他似有所觉地擦了擦耳朵和嘴唇，看见手背上蹭下来的血迹，恍了好久。

再待下去只会自取其辱，裴蕴初缓缓起身，一件件捡起了地上的衣服，又套上那件合身的青衫。

离开时袖口拂过那盒不舍得吃的酥饼，裴蕴初沿着来时的路离开，摇摇晃晃地出了李府的大门。

走出好久，还想着方才出来时，匆匆路过的小花。

日头是毒，灼皱了那点指头大的花苞。

【作者有话说】

裴（懊恼）：早知道就跟万木春的姐妹多学点了，起码断起感情来，不会这麽生硬。

李：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