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唤羽坐在那里任凭其他人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表情依旧,从头到尾没有反驳过一句话。
衆人又去看宫子羽的反应,後者一脸茫然,像是傻了般愣在原地,看起来是还没消化或者是不愿相信。
一时间都没人说话了,打破沉默的是又押着一个人进来的侍卫,对方一跪下便跟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什麽都说了。
“就是她!就是这商宫夫人派她的贴身侍女收买我,让我把少主藏到後山祠堂的!”
这人也就是後山那个被抓的侍卫一边说一边指着跪在宫流商旁边的女人,这下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转移到了她身上。
这位宫流商的妾室擡头怨毒地瞪着那位指认她的侍卫,她有一副姣好的容貌,即使年纪大了也尚有几分姿色在,不然宫流商也看不上她。
但她看人的眼神实在太过怨毒狠厉,生生把这几分姿色败得一干二净,只让人觉得她面相刻薄非常。
那个侍卫更是被她的眼神吓得一激灵,但也没改口。他饭碗都没了不说,可能还得挨几顿刑罚,还有什麽好怕的。
顺便还把收的钱财和包钱的手帕都拿了出来,还描述了一下那侍女的长相特征。
宫紫商一听便知道那是她那位姨娘的贴身侍女没错,她是真没想到这其中还能有她这父亲的事。
和宫唤羽这麽个敢假死的狠人合作,他父亲也不怕与虎谋皮,到时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想想都知道她这只知道些内宅争斗的姨娘哪有那本事能和宫唤羽合作,她只是个挡箭牌罢了。
只是这个挡箭牌不会有好下场了,她这个姨娘跟了他父亲这麽多年竟然都还不知道她父亲有多狠心吗?
人证物证都在,宫尚角便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宫流商,“老宫主你怎麽看?”
“此事是她自作主张,我并不知晓。”宫流商自然是不能承认的,他的确担得起宫唤羽一句野心不小胆子不大的评价。
宫尚角继续盯着他不说话,意思很明显,那你准备怎麽处置你这妾室。
宫流商根本不带一点犹豫地开口道:“赐毒酒吧。”
话音刚落,一直跪在宫流商身旁的女人立时嗷地一声瞬间就扑到他身上去,直接左右开弓就是好几个大逼兜,顺便还挠了好几下。
顶着满脸血痕的宫流商都被打懵了,反应过来後就准备还手,不过被旁边看准时机的宫尚角叫人把这女人拉开了。
“赐毒酒太过,她毕竟为你育过一子,便幽禁後院不得出吧。”
宫尚角又不是宫流商这麽个无情的,想都不想就送陪了十几年的枕边人去死,她只是个工具人罢了,罪不至死。
宫流商同意了,知道不用死了的妾室也不再挣扎安静下来,和贾管事一样乖乖被带下去了。
正当大家以为商宫这件事告一段落,宫流商也正准备叫人把他擡回去之时,一直微笑脸看戏的宫唤羽却突然插嘴。
“我可以作证,宫流商曾经派过他的侍卫跟我联络过。”
闻言殿内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宫唤羽,後者依旧淡定微笑。
沉默片刻,衆人又齐刷刷看向宫尚角。
而此时的宫流商脸色已经非常不好了,不停嗫嚅着嘴唇想说些什麽,但宫尚角没给他这个机会。
“那便一块擡下去吧。”宫尚角也不废话,一个是关,两个也是关,正好关一块有个伴儿。
宫流商能怎麽办,他虽然身残志坚不服输想着搞事,但他是个瘫子,只能脸色发白地被擡下去。
路过宫紫商身边的时候,她对着他父亲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父亲,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弟弟的!”
笑死,她宫紫商竟然还有躺赢的一天。
一直默默当着宫紫商挂件的花公子眼睁睁看着宫流商的脸肉眼可见地又白了一个度。
就这麽伸着手,指着宫紫商哆哆嗦嗦个不停地消失在衆人的视线里。
前菜都上完了,重头戏也终于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