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麽是闷烧,要麽是变态,或者二者都是。
桐黎下定义。
又觉得两人现在姿势不对,对方身下凸起的那片衣物抵住他……
好烫。
他怒了:“烧不烧啊,做个临时标记都能发情!”说着,一脚将人踹下了车。
这都能升旗真是没救了。
“疯子变态傻缺色魔……”他一个个骂过去,很粗暴很伤自尊,要是一般人早就跑了。
但是,相清绝不是一般人。
第一,他脸皮厚;第二,大部分骂人的话,他听不懂是在骂他。
相清绝没有被骂哭丶骂死心,反而笑得很畅快。
望着似冰雪消融的笑,桐黎不由怔了一瞬,又多少有些郁闷——他已经使出了骂人的看家本领,结果这货完全不被影响还乐得慌,要麽是傻子中的傻子,要麽就是24k纯变态。
相清绝倒在地上,没有起身,索性半仰躺着待住了,他捂住被踹过的胸口,感受着心脏的震荡,含笑着仰视他。
“临时标记吗?原是这种感觉……”他姿势怪异,桐黎狐疑地投去探究的目光。
一番仔细研究後,桐黎才意识到,相清绝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
他稍稍遮掩住身下,颔首向桐黎示意,说:“冒昧冲突你了,我去冷静下。”
说罢,撑着身子一跃而起,小步小步,飞快且颇有几分局促地离开了。
没错。他真的,离开了。
桐黎看着那道匆匆的背影,差点咬碎了一口牙。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某种方面来说,相清绝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呢。
说难听点,简直是提起裤子不认账。
他心中杂乱,搞不清自己的心思,懒得多想折磨自己,便悄无声息地跟在後头,去往溪边,一跃上树。
总不能一直让相清绝占他便宜,他自然也要看美男出浴图大饱眼福。
下侧,相清绝轻压冰面,并不结实的那层薄冰便裂开来,他推开碎片,翻身带着衣物下了水。
寒凉的溪水将他涌动的欲望带走了少许,可更热烈的,还在冰面下苦苦压制。
他静静地泡了良久,闭目沉思。
人生前二十馀年,心在大业,一心为天下着想,未尝考虑过娶妻成家,只以为会与满屋文书孤老终生。
却未想,一朝物非人非,天地改换,茫茫然之中,遇到那人。
初见,桐黎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姿态,声音动作都怪异至极,不是世界接受的“主流”,不是“正道”,与他大相径庭,他却并无不喜,只觉好笑。
明明一脸不怀好意,眼睛都闪着狡猾的光,却偏偏不知为何,要拙劣扮相。
又闻那人是断袖,应是……看上了他。一时慌乱不已,不知如何面对。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龙阳之好,可潜移默化中,他放在那人身上的目光愈来愈多。
本就心有欢喜,既然今日发生了那般事,他自不会玷污了男儿家清白,而脱身不管。
此方世界,大许对Omega束缚极多。
无碍,若那人愿意,他自会尽力让他做所有想做的事,不必在意其他。
桐黎要天下丶要称皇,此事不难,他自会帮他,一心辅佐,绝无二心。
他无甚野心,不求高官厚禄,只求那……皇後之位。
薄凉的眼微睁,墨眸被周遭溪水寒气染上了层水雾,越发显得不可靠近。
桐黎目不转睛地盯着相清绝缓缓起身,那身材,真能夸一句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湿透的衣衫隐隐现出腹肌线条,流畅的人鱼线若隐若现,水珠顺着漆黑的发掉下,又滑过喉结慢慢滚落。
好一幅美人出浴图,欲盖弥彰,更叫人食指大动。
仙品!
腺体内被Alpha注入的信息素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