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科:“先说你吧,跟陆繁序成为邻居将近一年了吧?他不说,你不说,牛批,谁都不知道,再说陆繁序吧,他更厉害,跟邻居是同学还是同桌,这种小事也要瞒着他妈,他妈问起来,他说你是学校第一名,因为经常接触才认识的,神经病,好像认识你多拿不出手一样,一家子神神秘秘的。”
陈也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说:“挺好的。”
张科震惊:“挺好?你有病吧?陆繁序这话什麽意思你不比我清楚?”
明摆着就是想拉远关系的意思。
陈也知道。
但这又能代表什麽?
见他不吭声,张科没好气地从包里拿出牛奶和面包递给陈也:“赶紧吃,吃完上课去。”
“嗯。”
晚自习最後一节课下课前,老林突然走进教室。
室内一片安静。
“咳咳,我来宣布一件事情啊,我校下月准备开一场运动会,具体时间暂时还没定,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十五号,这是你们高中生涯中最後一场运动会,高三可就没机会了昂,有想参加的到班长那去填表。”
老林刚说完底下一片躁动。
好几桌的同学前後左右交头接耳。
老林又敲了敲讲台:“安静一下,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我们班的陈也同学和陈胜禹同学将在此次运动会中担任开幕仪式拉红旗一项其中一员,主任非常看重你们,所以特意点名让你们上。”
正在看书的陈也闻言擡头看了一眼朝看过来的陈胜禹。
果然被张科说对了。
还真是有他和体育委员。
这腿才刚好没多久就要折腾。
“所以啊,从明天开始,你们跑操要比别人多跑两圈,包括其他参加比赛的同学,夜自习最後一节课不上,都去操场训练。”
“我靠!还能有这好事?”
“我要参加!”
“班长我跳远。”
“我跑步!”
底下乱成一锅粥,老林把报名表递给班长,然後宣布放学。
陆繁序一住院就住了一个星期,陈也好像又回到了一个人坐的时候。
早操刚跑完回教室,课已经开始了。
陈也一口闷了冰水然後从後门进入,结果刚推开门就看见座位旁边的人。
他端坐着认真抄笔记。
陈也拉开椅子坐下:“出院了?”
“嗯。”
“恢复的怎麽样?”
“挺好的。”陆繁序说。
汗水顺着头发尖滴在校服上,陈也嫌弃地闻了闻自己一身汗臭味,然後搬着椅子跟陆繁序拉开了些距离。
刚低头要去翻书桌里的书,突然一包纸巾闯入视线。
陈也顺势看过去,微怔:“给我?”
“嗯,擦一下吧。”
陈也毫不客气接下:“谢了。”
他快速打开抽出一张纸在头上擦。
脸上和脖子上原本也有很多汗,他上来的时候随便用衣服沾了一下。
直到头发不再滴水,陈也忍不住闻了一下那张纸巾。
还挺香的。
本来他还觉得自己身上臭,结果用这纸擦着擦着越擦越香。
陆繁序不经意间瞥了旁边人一眼,脸色怪异。
“你报了长跑吗?”
陈也边用书扇风边说:“不是,开幕拉红旗。”
“那被张科说对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