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试图打探出来,对方所属的势力是哪一派。
在mafia内部,是否又有着更多的暗流涌动。
兰堂除了奉老首领的命令而来,会不会又是某个人的眼线。
“啊。。。因为工资比较多吧。”兰堂难得露出认真的脸色,然而却是为了调整自己耳罩的位置,好不让任何一缕风溜过缝隙,夺走他本就不多的温暖。
“也不需要到处跑,很轻松。”
森鸥外很想认为这就是一句托词,然而对方的表现却令他都无法看出任何的破绽。
他暗忖起来,难道说现在老首领最喜欢的属下风格是走咸鱼大美人躺赢流吗?
太松懈了!
让这样一位优秀的异能者荒废在外,实在不是最优的利用手段。
森鸥外恨不得当场写一篇小论文,来痛述老首领暴殄天物的行为。
走在一边的兰堂默默地拉紧了自己的大衣外套。
不知道为什麽,就在刚才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似乎背後漏风一样,更冷了!
森鸥外更是可以排除兰堂是德国人的可能性了。
首先,对方的气质和美国完全不符合,也没有德意志的严谨感,更别提口音跟森鸥外之前在德国留学的那一年听起来也完全不符合。
这种不爱上班和工作的气质,看起来就像是高福利社会培养出来的。
偏向西欧丶北欧那块。
正想着趁着晚饭的时间跟对方交谈丶好打探出更多情报,森鸥外走在前面带路,他从衣兜里找出钥匙,插入锁孔,转动了半圈,门锁的弹簧便自动弹开。
嗯?
森鸥外一愣,有人开过门麽。
顺着弹开的门缝,森鸥外下意识地向前望去,在视线的尽头放着一面镜子,正好能为房主折射出视线死角的情景。
他看见,有人正侧坐在飘窗上,用手轻轻支着头,望着窗外出神。
正准备跟着森鸥外进门蹭饭的兰堂,下一秒就看见对方砰一下又把门给关上了,然後转过来一脸严肃地表示他突然想起又老首领的工作还没做完。
“非常抱歉啊兰堂君,今天不能请你吃饭了。”
然而已经把这个月工资花得七七八八的兰堂,并不想为难自己去吃劣质外卖。
兰堂裹紧自己的大衣,衣领遮住下半张脸,偏向黄绿色的眼瞳露出来。
他贴心地表示:“没关系,森医生,我不会妨碍你工作,你只需要做好饭就可以去替首领干活了。”
森鸥外听得当即就是眼皮一跳。
合着我就是把你请回来上香的是吧。
这可不行,他乐意供奉的神明位置已经有人预订了。
森鸥外一脸正色:“这怎麽行,我和兰堂君的第一顿友谊之饭,怎麽能在如此简陋的情况下进行。”
想到对方大手笔投入养护和享受事业的经历,森鸥外蓦然灵光一闪。
他反手就是从自己衣兜里掏出钱包,交托到兰堂手上。
“兰堂君,突然想起来诊所里还有点必要的物资没来得及买,就麻烦你帮我跑一趟了,剩馀的钱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随意使用。”
对方显然没有意识到月光族竟然能够收获如此幸运的一笔横财。
兰堂才不管面前这位直属首领的医生到底想做什麽呢,反正只要互不妨碍就行。
虽然说他几年前是被mafia的成员给救了,但要想让他産生那种忠诚——
呃,抱歉这还真没有。
隐隐约约的还有着不轻的嫌弃。
就。。。。。。mafia算什麽档次啊的嫌弃。
看着兰堂拿上钱包干净利落走人的背影,森鸥外松了一口气。
然後从不知道哪里摸出一把锃亮的手术刀,对着薄薄的刀面左右打量了自己几眼。
状态不错,正适合见金主丶呸不是,正适合状态满分地去解开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