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人类本来就跟蝼蚁没有太大的差别。
“死在战场上的人,难道就比死在平时的人要高贵吗?”
“既然如此,那麽这样想的你,不也同样已经拘泥于国家制度当中,从来不曾走出来吗?”
迦具羽不再多说,她提着装满手工曲奇的小篮子,朝着那个金发碧眼的法国人走去。
至于被甩在身後的福地樱痴,嗤,管他呢,哪怕还有着尚且年轻的皮囊,内里也无非是一颗烂橘子。
她倒也没有多失望。
嘛,乌烟瘴气的军部就算网罗人才,也只能网罗到这种同样扭曲腐朽的,这不就是臭味相投麽。
反倒是眼前这个站着就显得放荡不羁的法国男人,让迦具羽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对方穿着西装三件套,不过西装外套则是懒懒散散地披在肩上。
金色的长发被扎成蝎子辫,优雅地垂在肩侧,脖颈上还略显骚气地绑了一条choker。
看着金发男人用一只手轻而易举制服前来挑衅的对手,还用加强的重力把人摁在地上的模样。
迦具羽陷入沉思。
崽,阿妈好像找到你传说中那死去许多年的小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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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医生,现在心情怎麽样?”
太宰治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这几天,森鸥外都一直带着爱丽丝在这里名为养伤,实则蹭吃蹭喝。
可辉夜却在先前留宿过两天之後,就再次回到事业当中,不仅如此,更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过。
住在这个家里的成员,也就只有森鸥外没接到过来自辉夜的电话和短信问候了。
连爱丽丝都得到了专属的小手机!
“真是恶心的大人啊,”太宰治啧啧感叹道,“这几天没少用爱丽丝的手机和口吻来亲身上阵吧。”
森鸥外对此不予置评,哪怕每次都会被自己的人形异能体痛骂林太郎是大混蛋。
BaN围观的太宰治都逐渐失去了乐趣,毕竟只要一想到是黑心医生的自导自演,那娇俏的骂声听起来就令人少了点愉悦。
“着急的是太宰君才对吧。”森鸥外假笑着说,“辉夜小姐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是因为最近在处理公务,牵涉到一些地下势力,所以才避免出现在这里。”
“哦。”
“你说的对。”
“可是。。。。。。”鸢眼男孩笑得纯洁天真,“可是森医生昨天带着我去看的时候,不是也觉得保镖先生带着乱步去护送夫人回家的时候,确实有点像接送家里的女主人吗?”
森鸥外的笑容彻底失去了水分,变得比木乃伊还要干巴巴的。
“那并不重要。”
沉默了几分钟後,森鸥外终于再次开口。
他的脸上再一次挂上了虚僞的微笑。
主导权仍然在我这里,森鸥外坚信这一点:我仍然处于可进可退的位置,爱丽丝酱依然是我的人形异能,被我百分百掌控。
罚款已被付清。
伤势也正在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