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今日尚未回复信件,秦楠清便让玥一准备墨水,她决定给唐怡写回信。
这两天她仔细研究了唐怡的来信,尽管对科举舞弊案的细节了解不多,但她还是向唐怡提供了一些建议。
唐怡收到信後立刻拆开,读完信後,她对这个案件有了新的见解。
慎刑司的人嘴硬如铁,始终不肯透露是谁进入了勤政殿。但现在看来,她有必要亲自前往一探究竟。
“蔡啸,随我前往慎刑司。”唐怡收起信件,带领随从直奔慎刑司,目睹了那些正在遭受刑罚的人们。
“殿下,您好。这些人已经受刑多日,却依然未吐露任何信息。”领头的嬷嬷向唐怡报告,恭敬地跟随在她身後。
唐怡走近,终于开口询问:“你们这是不停地在用刑吗?”眼前的场景令人不忍直视,尽管她在大理寺见识过无数残酷的场面,但这里的惨状更甚。毕竟,在大理寺的犯人尚有户籍,而宫中的这些人,却只是奴籍。
“回禀殿下,这些都是卑微的奴仆,不施以刑罚他们是不会轻易招供的。您可能觉得这些手段过于残酷,但它们确实是行之有效的。奴婢曾用这些方法审问过许多人,他们最终都承受不住而招供了。”管事嬷嬷语气中带着一丝狠厉地说道。
唐怡眉头紧锁,她发现自己仍然无法忍受这些血腥的场面。她转身询问:“然而,经过这麽长时间,您仍未从他们口中问出什麽。这些人中有的是迫于无奈才卖身为奴,而有的则是家仆,被送入宫中。您说说看,他们之中又有谁不会为自己的家人着想呢?”
唐怡强忍着不适,转头望向那些奴仆,继续说道:“我这里掌握着你们的籍贯信息,我也审阅过你们之前的供词,但我并不相信。因此,如果现在你们中有人愿意说出真相,我可以帮助你们摆脱奴籍,并且给予你们一些金银财宝,让你们能够返回故乡。如果你们仍旧选择隐瞒,那麽只能继续施以刑罚了。”
威逼利诱,这是最常用的办法,也是秦楠清之前提醒过她的。
管事嬷嬷显得有些犹豫,不确定是否应该开口。然而,当她看到那些正在受刑之人神色开始松动时,她选择了沉默。
“殿下,您真的会帮助我们摆脱奴籍吗?”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尽管声音不大,但还是能够听见。那人努力擡起头,试图看清唐怡的面容,却力不从心。
唐怡轻笑一声,“这是自然,本殿下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也没有撒谎的必要。毕竟,与一个奴仆相比,科举考试显然更为重要。但我确实很好奇,如果有人指使你们,他为何如此确信,你们不会将他供出呢?”
依旧是刚才发言的那位,他沉思片刻,暗自下定决心,“殿下,我可以说出真相,但不能在此地。”
唐怡示意随从为他松绑,并引领至一间空旷的房间,确保四周无人。
“你有何话要说,现在便可以说。然而,本殿下耐心有限,若你不愿开口,我自有其他手段。”唐怡坐在椅子上,而那位仆人则跪在她面前。
“回……殿下,我在入宫之前,曾在明王殿下府中……”他的话尚未说完,便眉头紧蹙,嘴角溢出了略带紫色的血。
目睹此情此景,周围的人迅速召唤了太医。在这混乱之中,唐怡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沉思着他留下的最後一句话。
太医迅速赶到现场,但遗憾的是,那人已经停止了呼吸。经过检查,确定是中毒身亡。
“禀报殿下,此人身中七日毒,服下後需七日才会发作。那麽,在毒发前七日,此人生前食用了哪些食物?”太医转过身来,询问道。
管事嬷嬷跪在一旁,低着头沉思片刻,然後对唐怡说:“六殿下,这些天来,奴婢一直在审问这些罪奴,必要时甚至会剥夺他们的食物,但就在毒发前七日,有位来自贵人宫中的奴仆来访,他并非为了此罪奴而来,而是探望其他罪奴,并且带来了一些物品,很可能就是那天的事。”
“那位贵人是何人?”
管事嬷嬷擡头,目光与唐怡的凶狠眼神相遇,随即又迅速低下头:“回殿下,是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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