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也好,哭出来就好了。
诊所快要关门,他们闯进来时把里面大夫吓了一大跳。
“大夫,先给他看看,要不行了,马上休克了!”齐叶大嗓门的喊。
“小点声说话,附近住的都睡觉了。我年纪事大了点,耳朵可没聋。”大夫没好气的说。
薛其把方西西放下来,扶到凳子上。回过头和大夫说,“您先给他看看。”
大夫看了看方西西身上的伤,没什麽出血的地方,就嘴角,指甲出血较多,其他地方都是青了紫了破皮了。
大夫用酒精给消了毒上了药。
“这不上个夹板啊?不整个纱布啊?”齐叶问。
大夫斜了他一眼,“又没骨折,又没大出血,上什麽夹板纱布?他那手指甲上的了吗?你是医生我是医生?”
齐叶也没继续呛下去,掀了门帘就出去了。
薛其付了钱,扶着方西西慢吞吞的走出来。
“完事了?一块走。”齐叶回头看。
薛其架着方西西,擡头:“你想住我家?”
齐叶叫了起来,“想什麽呢?我这不是给你俩安全送回去吗!”
“送吧!”薛其点点头,“顺便给叫个车。”
齐叶掏出手机正准备打个滴滴,猛地一转过头,“你丫蒙我呢!这离你家有2里地吗?”
薛其没搭理他,缓慢的蹲下身,又朝背後划拉了几下,示意方西西上来。
方西西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背上。
薛其脚底踩到一颗小石子,身体晃了几下,方西西迅速勒紧他脖子。
薛其咳嗽了几下差点被勒反胃,站稳脚,“你谋杀啊,我可是救了你两次啊,你就这麽对待救命恩人的?”
“不好意思,下意识反应。”
十分钟可以走完的路,但薛其背着方西西,走路就慢了点,到家都过去半小时了。
站在门口,方西西动了几下腿要下来,薛其没松手,他只好挂在薛其身上开门。
拧开门,钥匙还没抽出来,薛其就背着他往二楼走了。
推开房间门,薛其小心翼翼松开手让方西西坐在床边,又找空调遥控板打开了空调。
“浪费电。”方西西小声咕叽。
声音很小,但房间很安静,薛其听见挑了挑眉。
“你开一晚上才多少电费?”薛其说,“想伤口发炎就别开。”
薛其站起身提起水壶往杯子里倒了点水,放在了桌上,然後就拿起手机往外走,走到门口还顺带把门关了。
方西西看着杯子里的水,半晌,拿起杯子咕嘟咕嘟几大口灌下去,又摁了几下遥控板,关了空调。
从对门出来,薛其在自家小院子里转了几圈,东抛抛西看看,坐在板凳上拔了半小时杂草,後边实在被蚊子咬的坐不住才回了屋。
薛其站在玄关换鞋,一阵烦躁,把鞋踢的乱七八糟,往客厅走,走到一半还是回来把鞋摆整齐,又去了厨房洗手。
洗完手,薛其甩了几下手上的水,往楼上走。
整个晚上,方西西都没有睡好,指甲疼得他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疼。
人家都说什麽来着,十指连心,真是痛不欲生。
方西西翻了个身从床上起来,天蒙蒙亮。
走进洗手间,刷了牙,洗了脸,换了套衣服出门。
方西西下了楼,巷子不少人都已经起来,张婶在晾衣服,小孩骑着自行车从面前经过。
方西西走出巷子,有买早餐的,给奶奶买了一碗八宝粥,还有包子。
回家方西西放在楼下桌子上,用小碗盖着。
做完这些方西西去了花店,打开了店门的锁,推开玻璃门,到扫了下卫生,又给盆栽鲜花醒了醒水。
今天谢一有事不来店里,他一个人在店里,午饭随便扒拉了两口。
“您好,欢迎光临。”